“也对。”
陈妍歌没在这边留宿,九点多的时候准备回去,先在猫眼里看了眼,外面已经没人了。
以防付泽又找过来,赵饮清也不想在这个房子呆,随意收拾了点换洗衣物,跟着陈妍歌一起出门。
三年的相处,这么短短几天要说一点感情都没了,那是扯淡。
赵饮清还是会痛苦,只是把这种痛苦压到最低,用表面的云淡风轻做掩盖。
随着时间的延长,总会慢慢变淡,腐烂,消失。
不论对谁都需要时间,用时间来治愈,用时间来遗忘。
她找了个星级酒店住了进去。
顺便把付泽和孙律的联系方式都拉进了黑名单,就这样挨到了开学。
孙律来学校堵过她几次。
开玩笑,这么大一个校园,她还躲不过一个人?
最近的一次是在校道上看到他,赵饮清远远的躲在树干后,陈妍歌帮忙打掩护,中间孙律接了个电话,急急忙忙的走了。
这时距离赵饮清出国还剩10天的时间。
孙律接的电话是任雪的,自上次一起吃饭后,两人就没再联系过。
任雪在电话里哭,哭的非常凄惨。
她不断的重复一句话:“阿律,帮帮我!”
如此情况从未碰到过,孙律意识不对,一边疾步朝校外走,一边说:“你在哪?”
任雪报了个地址,孙律打车过去,到地后发现是个小区,还是个很不错的小区。
他眼神带着疑惑,在门卫处做完登记,按着楼号找过去。
一个小高层,坐电梯上九楼,敲了敲门。
过了很久,久到孙律以为自己是不是找错地方了的时候,门终于开了。
任雪仅穿着一套真丝睡衣,人瘦了很多,衣服看过去空空荡荡,头发更长了,垂在腰侧,烫成大卷。
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连带嘴唇都泛着白,额头布满冷汗,只有那双眼因为哭过而又红又肿。
见到孙律的刹那,双眼亮了一下,紧接着又漫上水雾。
孙律进去,还没开口询问,任雪站不住一样的扑到了他身上。
孙律下意识伸手托了一把,才发现她身子在轻微颤抖,不知道是冻得还是怎么了。
把门带上后,两人朝客厅走了几步,任雪突然走不动了。
“你是哪里难受?”孙律低头看着她问。
“肚子疼。”任雪声音发虚,脆弱的好似不堪一击,“我肚子太疼了。”
“我送你去医院。”
她摇头:“我躺一下就好了,以前也痛过,熬过前两天就没事了。”
孙律略一思索便回过味来,也不多说,将人扶进卧室,又给她倒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