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还没等灭顶的快感完全被消化,一声清脆的巴掌扇在了沉暮脸上。姜眠清清凌凌的双眸盛满了冷意,一字一顿地问“为什么内射?”
他们做爱从不内射。
即使兴起时没戴套,俩人再情动难耐,沉暮也会忍在射精之前抽出来射到她的小腹上。她一直以为,这件事无需多言,理所应当。
因为沉暮不需要私生子,他所受的教育和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也不会让女人因为自己的原因吃避孕药。
姜眠则更不需要一个孩子。她从小在福利院长大,无论这辈子还是上辈子,生平最恨的就是无法负责的性行为。俗世万般皆苦,食色者男男女女,抒解欲望无可厚非,她也从不压抑自己,水到渠成,乐意为之。但是成年人尚且可以提起裤子双方互不负责,但随时可能孕育出生的孩子却是无辜且无助的。
然而这些沉暮都不知道,或者说,他懒得了解。
他冷冷地睥睨而视,明显的巴掌印还在他右颊刺刺地疼,刚刚还混沌着情欲的双眼已经冷却冻结。
他抬起了手臂,白皙修长的手缓缓地扣上姜眠的脖子,慢慢一点点收紧。一秒,两秒…这一刻长如万年,难受的窒息感侵蚀着她的知觉。姜眠并不反抗,她的睫毛微弱地颤抖了几下,然后平静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