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她简单发问,却又失去了兴趣,杀意来得快,失得也快,直接脱离了他的身体,下床随手取下睡衣披上系上带子,进入浴室,水声哗啦后,多了一会,她擦着头发出来了,没有看茫然若失的他。
她就那样离开了他的世界。
来得突兀,走得随意。
从不回头。
他可能惹怒她了,他意会到这一点,匆匆披上衣服追了出去,却看到她在客厅阳台上倚着栏杆吹了口琴。
月色似水,曲调很轻缓绵长。
直到它结束。
他说:“你怎么…”
她转过脸,手指把玩着口琴,偏头问:“包装得这么好放在那,不是给我,莫非是给别的女人么?”
他涩然,道:“不是,是给你的。”
她问:“是不是很难听?”
他:“不会,只是…觉得很难过。我没想到,你这样的人竟也会难过。”
她笑了笑,“在地铁那会瞧你,像个闷葫芦,原来也是个刺头,胆子真大。”
他皱眉,下意识想到刚刚被扣住咽喉的经历,略生畏惧,可又切切实实一再冒犯。
“当初,为什么选我?”
细长柔软的手指顿了顿,将口琴在玻璃上轻轻敲击着,落在心上,她垂眸了,声音融进了夜色里。
比烟花寂寞,比夜色更落魄。
“也许…是我需要一个孩子,一个可以让我摆脱所有痛苦的孩子。”
他被吓到了,目瞪口呆,却见她突然笑了,笑得肆意又轻蔑。
像是一个妖女。
残忍,狡猾,藏着秘密。
沈绾结束了法印,对众人说:“它先放出毒素催眠,然后通过人的梦境,深入了解人的情感,并变成亲近的人蛊惑近身并暗杀,当时,人体会因为毒素的原因乏力,精神被控制,完全起步了反抗之心,除非受害者意志坚定,察觉到不对劲,强行挣脱,否则必死无疑。”
她言语简练,并没有详细描述具体内容,众人也算大概了解了。
“真厉害,这都能捕捉到。”
“沈美女就是厉害啊。”
“好厉害。”
“肯定消耗也不小。”
柳笙忙过来担忧问,“沈姐姐累了吧,我看你脸都红了。”
薄玉润泽般的脸颊的确生了几分乏力虚脱的绯红,沈绾眉眼微收敛,视线从某人身上自然滑过,淡声道:“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