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气氛中,众人基本全醒来了,王树刚醒来就去找王九。
看到王九完好无损,就是闭着眼似乎昏睡,不对啊,其他人都醒来了,为什么师傅还睡着?
正好换上研究服的魏予安走了出来,王树盯着他,质问:“你对我师傅做啥了?”
魏予安都懒得看他,只寥寥擦拭着手,一板一眼擦干净,一边说:“看来你收徒很随意,都不了解你。”
“都看不出来你是在思考,思考怎么对付我。”
他已经擦好了,把毛巾放在边上,齐整叠好,然后一只手伸过来,众目睽睽之下,落在王九的眼睑上,冰凉的手指碰上更冰凉却白软的皮肤,轻轻一描绘。
似夜下清潭中孕育,于笔墨勾勒下盛开,灼灼光辉,又清冷知灼。
之所以少有人去思考她的姿容美色,大概是因为她这个人太矛盾。
就好比浴室那会艳色杀伐并存,又凶又魅,像个因色而死,因杀而生的妖灵。
可安静的时候又分外岁月静好,只被触碰时略微反应了动人的灵性。
变幻莫测,诡诈优柔,可以是最好也可以是最坏的模样。
像现在这一眼,饶有深邃,看不见底。
她没说话。
魏予安看着她半响,说:“你这样,要么是没把我放在眼里,有另外的打算,要么就是在思索怎么样才能吊起我对你的好奇心,好拖延时间。”
王九收回目光,扫过边上那些古怪的研究员正在准备的材料。
“研究出身的人,喜欢寻根问底,你不急着动手,想问什么?你总得问了,我才能回答。”
“我总不能看穿你的心事,提前说出答案,这样会激怒你不是么?”
魏予安眯起眼,看了下边上沉默的谢江等人,扫过他们身上佩戴的仪器数据,确定他们没问题,这才说道:“我的确好奇,还是那个问题——你是怎么发现我的?私聊那几个废物?他们也给不了你答案吧,还是说…刁光?”
他的怀疑从王九的表情得到了验证。
“幕后之人对我们很了解,游戏,身份,能力,甚至连一些道具都一清二楚,无疑是从刁光那得知的,这是他给你的配合,而你给他的配合——比如地下室爆炸那会。你们的配合是双向的,暂且说是预谋已久吧,但有些是没法预谋的,比如到研究所的时候,那些异化研究员对我们的第一拨攻击——全部锁定牧师,说明对我们的情况了如指掌,那时候,刁光已经死了,蔺归晚是后来才跟我们遇上的。”
魏予安笑了,“为这?你忘记无处不在的监控眼了么?”
“是啊,监控迷宫的密室里面还有监控,当我跟蔺归晚谈完天,那监控的联通的另一个密室中的人就立刻控制电脑传导了数据出去,我让跟踪过去的玩偶偷看了下传输终端——是一个可移动的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