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虞玦的面前,她并未曾用尊称,仿佛这是一种自然而然的事。
虞玦倒没计较过这个,转而又看向了方才那一刻令人有些头晕目眩的花,奇道:“以前曾听说过,菊花别名为帝女花,倒未曾听说过还有帝王花这种品种。”
菊影笑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王妃焉怎不知,女子也可为帝呢。”
她的语调柔和,像是在说着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这一刻纵使如虞玦也不忍诧异的望向她,希望能从她平静柔美的脸上看见什么。
只是很可惜,她的脸上自始至终都带着浅笑,就如同戴上了一层面具一般。
“方才只是随口一言,请王妃不要放在心上。”菊影含笑的说道,又道:“这画倒没什么别的特殊之处,只不过随手而作罢了,倒是这琴却是出自于名家之手,王妃要不要试试看?”
虞玦看向摆放在桌面的琴,有些尴尬,讪笑的说道:“抱歉,我并不精通音律。”
“这样啊……”
菊影轻叹了口气,话音落下,似乎对于虞玦此言深感为遗憾,但接下来的话,却让虞玦震惊不已。
“王妃与您的母亲可真是一点都不像呢,当年的翎凰公主,在战场之上,能以一曲《破阵曲》鼓舞士气呢。”
虞玦嘴角的笑容已经淡了下来,她的手拢于袖中,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女子,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女子微微一笑,就在此时画舫忽然传来一阵震动,虞玦忙扶住身后的船舱,等到回神的时候房间内已经空无一人。
“奇怪,难道她能凭空不见吗?”
虞玦心中纳罕,但此时画舫中传来了兵器的声音,一时间虞玦心中大骇,外面到底出什么事了?
是刺客?还是他们的人?
虞玦听了会儿动静,心中挂念着燕宸曦的安危,听得声音似乎越来越小,竟似是往前头去了?她掏出了原本用来防身的毒药,轻轻的掀开了帘子,却见原本热闹的船舱内此时竟没有一个人,只有古琴、琵琶等乐器砸碎了一地。
人都去哪里了!
就在虞玦惊疑不定的时候,忽然有人从身后抓住了她的手臂,虞玦手中藏着的毒药,但回头一看竟是燕宸曦,连忙收回。
虞玦一见他悬着的心方才放了下来,忙问道:“方才是怎么回事?”
“画舫内有陷阱,来不及多说,快和我走。”
燕宸曦神色凝重的说道,拉着虞玦的手匆匆就往另外船尾跑,那里系着一个小船。
虞玦糊里糊涂的被他拉着跑了一段距离,随后隐约觉得似乎哪里有什么不对,待一细看,竟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拉着她的人,手臂上并没有月牙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