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怀光看了看这个杆:这么细恐怕
季羽:为什么不把杆拔下来, 挂上旗再插回去呢。
甘言陷入了沉默。
叶昭面无表情:让他爬。
挂上之后,女巫旗迎风招展飞扬在空中,季羽看着她飘逸灵动的身姿,陷入了沉默。
路怀光看起来还挺满意。
算了,弟弟喜欢就好。
一边啃着果子,季羽在沙滩上画了个井字格, 发出了挑战邀请:来下井字棋吗!圈圈叉叉那个!
井字棋就是在3X3的格子里进行的类五子棋游戏,任意三个子形成一线的一方获得胜利,挺适合在这种没什么工具的地方用来打发时间。
甘言立刻举起手:我来我来!
路怀光没排上号,索性挪到季羽身后给他打气:哥哥加油。
季羽欣然接受甘言的挑战,朝他做了个请的手势:谁先落子?
叶昭兴致缺缺地撑着下巴:国际惯例,石头剪刀布呗。
甘言觉得需要扭转一下自己刚刚失了智的形象, 打算用点儿计谋:季老师,您出什么?
季羽笑嘻嘻地说:我出石头。
甘言:那我出剪刀。
当然他不可能真的出剪刀, 季羽肯定也不会真的出石头, 经过一系列复杂的心理战术分析, 甘言最后放弃思考跟随感觉出了个布。
季羽出的剪刀。
输了。
甘言郁闷地摸了摸鼻子:我输了
季羽:咱们可真不诚实。
先落子的一方占有很大的优势, 季羽念叨着天地一个圈,大哥走中间,在中心位置画了一个圈。
甘言觉得自己也得说句押韵的才显得有棋逢对手,于是绞尽脑汁接了一句剑走偏锋,落子如风, 在他左边画了个叉。
叶昭嫌弃地撇了撇嘴:下棋就下棋,为什么还要说这种有的没的
季羽对于甘言能够跟上自己的节奏很满意,又在左上角画了个圈:道义放两旁,我在你上方。
甘言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他顶着眼前的井字格,额上渐渐沁出了汗水。
叶昭:有这么难吗?你拦他啊!
甘言带着哭腔:我想不出押韵的话了
季羽得意地看向路怀光:看到了吗,弟弟,这就是我的押韵精神压迫战术!谨以此游戏,献给还健在的MOMO。
路怀光替他捏了捏肩膀:哥真厉害。
叶昭啧了一声:你行不行,不行我来下。
季羽嫌弃他:叶昭你知道吗,你就是那种以后退休了去公园下棋,都没人愿意陪你的臭棋篓子。
叶昭撇了撇嘴,但也说不出话来反驳。
几个人轮番鏖战,没一会儿地上就铺满了各种井字棋的痕迹,季羽看了看从自己脚下蔓延出去的神秘符号,又看了看不远处飘动的女巫旗。
以后万一有人来这儿考古,会不会觉得这儿曾经存在过什么神秘部落文明。
路怀光:那我们留个解释,写一个这儿没秘密?
季羽: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天色渐暗,叶昭带头往营地走去。
行了,收拾收拾睡觉了。
季羽嚷嚷起来:喂,不许踩我们的战绩!
叶昭脚步顿了顿,嘴上嫌他麻烦,脚上还是绕开了那些井字棋的痕迹。
四个人排排睡钻进睡袋,季羽习惯性地往上看,但有了屋顶以后就看不见星空了。
他盯着黑黢黢的屋顶发呆,叶昭突然出声:明天我们搭个木筏去捞鱼吧,走之前怎么也得尝到肉味。
季羽咽了咽口水:我刚刚还在想今天想象着什么味道入睡,决定就是鱼肉了!
路怀光:明天就能美梦成真。
甘言斗志高昂:我已经准备好了!
季羽:大家先冷静,为了明天的战斗,现在先保存体力,睡觉吧。晚
季羽差点脱口而出晚安,路怀光猛地滚过来拱了他一下。
哎哟!季羽叫了一声,我没说出来!
路怀光十分严肃:注意点!
叶昭看着他们那儿的动静,有点奇怪:怎么了?
季羽心有余悸:哎,就是有个弟弟的专用词,我差点对你们说了。
叶昭猜了一下:晚安?
路怀□□得差点鲤鱼打挺弹起来:不可以跟哥哥说这个!
季羽大怒:都跟你说不能说了!你还说出来!
叶昭:我不说出来怎么知道是不是这个词!他着什么急,我又不一定是对你说的!
路怀光冷静下来了:那你是对谁说的。
这儿除了他们俩也就一个甘言了,叶昭一脸复杂地看向甘言:他呗。
这会儿只能庆幸天够黑,拍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路怀光不生气了,甚至还有点高兴,他盯着甘言:你不回复一下吗?
甘言在一片黑暗中感受到了巨大的压迫,哆哆嗦嗦地说:晚、晚安。
季羽低声问路怀光:弟弟,你怎么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
路怀光警觉地收敛了表情:没有的事。
过了一会儿他又悄悄挨过来问:哥哥你怎么知道的?
季羽得意地笑起来:你还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路怀光:那你猜猜我现在在想什么?
季羽琢磨了一下,路怀光凑过来摸黑亲了他一口。
甘言和叶昭就睡在不远处,导演组的人还没撤干净,哪怕是趁着夜色,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季羽觉得热度从耳朵烧到了头顶。
他咬牙切齿:路、怀、光!
路怀光还没答话,叶昭那边就啧了一声:你们俩又怎么了!能不能好好睡觉了?
路怀光凑过来,鼻尖蹭着他的鼻尖,还明知故问:我怎么了啊哥哥。
他轻轻咬了一口季羽的嘴唇,季羽只能闭着眼告诉自己要沉住气,不能被这个小坏蛋牵着鼻子走!
路怀光还不见好就收,轻笑着逼问他:嗯?
季羽当着别人的面又没法明说,只能磨着自己的后槽牙:没事,我夸你真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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