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的述职大会,其实就是问责,不知云舒能不能应对?
顾微然很担心。
哗啦啦的水声从洗浴间传来,她不由自主地走到门口,感受云舒的生活气息。
顾微然多怕下一秒就会失去她,现在时时刻刻都想赖在她身边。
可今晚,她做了出格的事,云舒会不会原谅自己?她会不会像对待明颜那样,把自己打入万丈深渊,再无翻身之日?
洗浴间斜对着云舒的卧室,探知欲让她走了进去。
整个主卧空间采用了沙发背景的暖咖色加上木地板,基调温暖柔和,木架床头放了张照片摆台,是林蕴抱着顾微然的合照。
这张照片是在医院拍的,九岁那年,顾微然咳嗽引发了重度肺炎,险些丧命。云舒白天上学,晚上守在医院,和林蕴轮流照顾。
后来,顾微然康复,林蕴笑着抱着她,留下了这张珍贵的照片。
“妈...”顾微然轻抚林蕴的脸,鼻间酸酸,失去至亲的痛,是一生都无法治愈的伤。
云舒的房子放满了回忆,好似把时间定格在了过去。
照片勾起了顾微然对林蕴的想念,她把相册抱在怀里,发现边上放着一个小药瓶瓶,拿起仔细一看,竟是安/眠/药。
她为什么要吃这个?
她不会跟陆景言一样有抑郁症吧?
怎么办?顾微然握着药,心情沉重。要不求助学姐?她是心理学专家,或许能帮到云舒?
顾微然抓着头发,担心得无法自抑。
“偶尔睡不着会吃,我没有抑郁症,你不用胡思乱想。”云舒的声音忽然响起,顾微然猛地转头,只见云舒一袭长裙睡衣,披着还未吹干的长发,美眸善睐,眉眼之间尽是风情,她清冽性感,撩而不媚俗,细细嗅去,带着淡淡的清香,迷得人神魂颠倒。
顾微然咽了咽口水,忙把药放回去,“我不是故意进来的。”
“没关系,不早了,休息吧,我先去吹头发。”
云舒表现得若无其事,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我,我,睡哪儿?”
顾微然话没问完,云舒就转身去了梳妆间,她挠挠头,看了床一眼,不敢睡。
她没说让自己睡床,应该会介意吧?顾微然诚惶诚恐,小时候她可以无所顾忌地抱着云舒睡,现在,她不敢了。
今天刚刚又那么放肆地对她,她心里很介意吧?
算了,还是睡沙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