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自横走到最后一个袋子的时候手上已经拿不下了,他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去拆第十九个袋子。
可是第十九个袋子什么也没有。
周自横拿着袋子回头问季慵:今年你是要把自己送给我吗?
季慵惊讶:你怎么知道?我都还没说。
周自横:里面空的,按照你的套路,肯定是要把自己送给我。
把我自己送给你确实没错季慵疑惑,不过我在袋子里放了东西啊!
周自横晃了晃手里的袋子,有细小的声音,可能他刚刚没看到。于是他打开一看
还不如不看。
一盒超薄混合水果味的安全t就在角落里放着。
季慵:限量款,我季慵配得上这么好的。
周自横:
于是在即将踏进十九岁的晚上,周自横被折腾得话也说不出来,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想起,有东西要给对方。
季慵就穿了条内裤,靠在墙边,打开那盒子一看:
你不觉得这颜色有点奇怪吗?
虽是这么说,季慵当天晚上去悄悄去打了耳洞,回来的时候特意跟支往林平之他们显摆:你季哥又要引领新潮流了。你们等着吧,再过几天肯定一群老爷们打耳洞。
周自横朝季慵的左边耳朵看两个绿色的小耳钉堆在一起,衬得对方更白。
果不其然在那之后,国大开始流行男生打耳洞,不过也没看到比季慵戴得更好看的。
五月份,周琮休了假回家,父子俩去宜家逛了一天,晚上还去超市买了菜。
周自横看菜量明显超了,问:爸,你这次在家休几天?
三四天吧。周琮正研究菜单,一边看一边在纸条上记录着,对,你那室友,明天能来吗?
周自横愣了会儿,嗯了一声。
收到邀请短信的季慵十分淡然地回复了两个字:好的。
结果大半夜,周自横就被电话吵醒了,一接通就听见对方有些紧张地问自己:你说我明天是穿正式一点还是休闲点?
周自横:
第二天,季慵一早就醒了,到地方后先是去花店买了束花,刚进小区就开始紧张,于是给对方发消息:我就穿黑卫衣没事吧。
不一会儿周自横给他回:没事,你穿西装我爸会以为你是销售。
季慵:
走到周自横家楼下时,季慵手机又响了,打开一看,周自横给他发了个文件。
对方的论文被《sce》录用了,季慵露出笑,果然,周自横始终没变,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天才。
季慵边走边看,直到滑到最后,他在Aents最后那里看见了一行英文。
ZZH thaable d support of JY and I love you.
那是他见过最动人的告白。
季慵。
一声轻喊,季慵抬头。
三楼开窗户摆着仙人球的阳台上,他的少年在对着他笑。
end
第61章 番外一【见家长】
周自横的那篇《Sce》, 让他彻彻底底又在国大论坛上火了一把。
想看天才走下神坛的那些人结结实实失望了一回,天才依旧是那个天才, 是他们望尘莫及的,毕竟像《sce》这样的顶级期刊,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发出来的。
而先前说天才变废物的那些号,也麻溜得不见踪影了。
周自横完成大创,歇了好一阵子, 估计这学期应该不会再去实验室了。
时间就突然空出来很多, 但周自横也不觉得无聊,因为身边永远有一群叽叽喳喳活力四射的人。
万方,你怎么又放水了?
支往看着万方出了那一对4就心痛,上回刚提醒过他怎么当守门员, 看来对方是虚心接受, 坚决不改。
林平之眼睁睁看着周自横又赢了一把, 直摇头叹气:老周,你知道现在叫你什么合适吗?
周自横又自觉得开始洗牌:赌圣?
林平之:不, 周扒皮。
周自横:
周自横也不生气:周扒皮要把你们这个月的生活费都赢走。
支往哀嚎:别啊,周哥,周老板,做牛做马都行, 就是没钱啊!
林平之疑惑:不,这才月初,怎么就没钱了?你还是个单身狗,又没有用钱的地方。
这话着实扎心。支往如实交代:我办了个健身卡。
季慵这才瞥了他一眼:怪不得我见你肚子小了不少, 这方法不错,继续坚持啊!
支往:主要是那个教练小姐姐太好看了,我没办法拒绝她。
众人一听,开始吵着要听健身房的秘密情/事,于是周末晚上就这么度过。
接下来还是上课,偶尔的月考,期中考,周自横的分数都高的吓人他不再用挂科来掩饰自己内心的阴霾和无措,那是逃避,终究是没用的。
是季慵教会他要勇敢面对。
周自横想起前两天去徐教授家中的时候,对方提起季慵当时说的一句话
其实没什么,我能做的就这么多。如果周自横在面对您、面对这件事时是脆弱的,是不堪一击的,那就让我担起那份勇敢。我不自量力,我多管闲事,但只要他能快乐,我没什么不能的。
周自横当时就愣住,没想到季慵是这么想的,一瞬间,他的心像是融化的雪水,化作小溪,叮叮咚咚朝前欢快地流淌。
大三那年,季慵带着周自横回家。
季父和温书琴态度热情,像是迎接盼望许久的客人那般,一桌子菜做得丰盛无比,中间温书琴还不停往周自横碗里夹菜,生怕他吃不饱。
我说你们小年轻怎么都这么瘦,季慵那小子也是。温书琴也给季慵夹了个鱼头,来,补点脑子。
季慵:再补也没人天生的聪明。
周自横暗地里瞥了他一眼,只继续乖乖吃饭,他不太会和家长聊天,就时不时嗯一下表示自己在听。
不像季慵当时去自己家那次,招摇进屋,和周琮两人坐在沙发上侃侃而谈,一聊就是两个钟头。
要不是知道季慵提前一晚看了十多本关于考古学的书,他都以为对方是周琮组里的学生。
于是季慵那天晚上走之后,周琮不停跟周自横夸对方:你这位室友,还真是长得帅又聪明,不知道是哪家能教育出这么好的孩子。
周自横:
行吧,那是你没见识过他骚的一面。
饭后,季父去上班,留下四个人在客厅里聊天。
周自横坐在独立的沙发里,季慵坐在他旁边的扶手上,指着对面这俩女人:老周,你的到来让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我们家男人的地位可以这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