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恒:
林恒的手攥起,深呼吸了一口气,这什么意思,这不是在变相的嫌弃他在那方面的体力嘛。
明明是你花样太多,浪到飞起好吗!
老男人,真心不能随便惹。
林恒本着士可杀不可辱的尊严,强行将行李箱提了过去,快步往别墅里去。
林恒,你慢点,小心闪到腰。
林恒脚步加快了些,咬牙切齿,你才闪到腰,下一秒,在转身的时候,林恒僵住了,连脸也微微扭曲。
怎么了?景淮跑过来,打量了下,福至心灵,该不会真的闪到腰了吧?
林恒高冷范微微一崩,狠狠瞪了他一眼。
林恒趴在床上,衬衫掀起,露出劲瘦的腰肢。
景淮盘腿坐在他的旁边,把药酒倒在林恒的腰上,给他揉了揉。
我就说了嘛,让我搬你又不要,现在好了吧,真的闪到腰了。
林恒咬着牙,没有说话。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高兴着呢,现在还在吃我的豆腐,呵,老男人。
他眸光微转,幽幽的说:是啊,我闪到腰了,今晚只能分床睡了,要不然你半夜压到我的腰该怎么办。
话落,腰上的那只手就顿住了。
景淮是直接把行李箱提到卧室,指明两人住同一间房,睡同一张床。
别,我错了,我再也不说了。景淮立刻闭嘴认错。
林恒呵了一声,老男人,还怕治不了你。
林恒算了住下来了。
当天,景淮就把别墅的钥匙给了他,也录了指纹。
晚上两人睡同一张床,景淮总是把他抱得死紧死紧的,整个人都缩着,窝在他怀里。
两人明明都是穿着睡袍睡觉的,半夜林恒总会感觉身上一凉,翌日起床发现睡袍不知什么时候掉到地上,和景淮的浴袍叠在一起。
林恒哪能不明白,这是老男人的套路,罢了,罢了,忍。
最让林恒不能忍受的是洗澡的时候。
那次,景淮说他从公司上班回来了累,想让林恒帮他洗澡。
林恒睨了他一眼,瞧出他的心思,果断拒绝。
被残忍拒绝的景淮只能哭唧唧自己去洗澡,洗着洗着,忽然发出一声惊呼。
倚靠在床头看剧本的林恒,差点被他吓得摔倒在地上,忙起身道浴室门口问。
浴室里,传来某人哼哼唧唧小声的抽泣声:我,我摔倒了,好像扭到了,起不来。
林恒没有多想,扭开门,抬眸看去。
老男人没有穿任何衣服,坐在浴室的地板上,挺起结实的胸膛,两只手撑着地上,身体呈一个完美的弧度。
察觉到林恒的视线,他偏过头,泛着水雾的眼眸眨了眨,抛给林恒一个电眼。
我艹!
这老男人,该不会是春天那种药成精了吧。
再看看干净的地板,呵呵,一点水渍都没有,能摔倒?
老男人,在他拒绝和他一起洗澡后,就想出这种馊主意,特地摆出这种姿势,这分明是在勾他啊。
林恒揉了揉眉心。
放飞自我的老男人实在可怕,看来以后他的生活这种意味会更加多,更加精彩。
林恒停留在原地,幽深的目光让景淮心中一虚。
他眼珠子转动了下,忽然嘤嘤的哭泣,一只手揉着脚,可怜兮兮:林恒,我,我的脚好痛,动不了了。
林恒唇角抽搐,缓缓走过去,扫了他只是微微红了的脚背,肿都没有肿,别以为他不知道,这是刚刚被他用手给揉红的。
林恒蹲下身,弯腰,将他整个人抱起。
景淮揪着林恒的衬衫,心里嘤嘤嘤疯狂尖叫,公主抱啊,是公主抱,我幸福得快要晕了。
林恒将人放在浴缸里,开了热水,垂眸看到老男人羞红的脸,还有死抓着他不放的手。
他微叹了口气:地上凉,不要随随便便坐地上,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景淮心里咯噔一下,完了,林恒是不是发现我骗他,生气了。
林恒:放手。
景淮揪着他的衬衫,呜呜,他肯定生气了,不想放,真的不想放,又怕林恒再生气,只能松开手。
林恒拿了毛巾,就见浴缸里已经盛满了热水,热气腾腾,老男人坐在里面,头低低的,如同一只受伤,又被抛弃的幼兽般。
林恒揉了揉眉心,自己真是疯魔了,怎么能把三十五岁的老男人和幼兽两个字挂钩。
他肯定是中了老男人的毒。
认命了。
直到林恒蹲下来,帮他洗澡,老男人才反应过来。
你,你,你
林恒挑眉,瞧着他亮晶晶的眉眼,也没有揭穿他:怎么,你不是脚受伤了吗,你还能自己洗,穿衣服?
景淮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了,整个人快乐得要飘起来。
不能,不能,我浑身无力,需要恒恒的帮助。
恒恒?!
林恒庆幸自己此时没有喝水,不然肯定要被老男人的操作给呛死。
景淮跟黄秉聊到林恒的时候,眉宇飞扬,哪里是之前那个高冷矜贵的总裁啊,会活脱脱就是一个谈起恋爱来,浪到飞起的毛头小子。
我说你够了没,每天准时给我吃狗粮,你也不怕我撑到了。黄秉吐槽。
景淮觉得黄秉就是羡慕,他轻轻哼了一声,得意洋洋:没办法,谁让我们恒恒那么好。
景淮恨不得宣告全天下的所有人,林恒是自己的。
你和林恒都住一起了,什么时候介绍给兄弟,正式认识一下。
景淮其实想把林恒藏起来,不然任何人看到的,又觉得这不现实。
跟黄秉定了一个时间,约定三人见面。
直到吃饭的时候,黄秉恨不得时间回溯,给当时提议三人见面的自己一个巴掌。
餐厅包厢里,景淮和林恒坐在对面,两人挨得很近,景淮瞧着恨不得整个人都挂在青年身上,成为他身上的挂件。
景淮含情脉脉的视线全程落在旁边的林恒上,指着一旁虾,放软了声音道:恒恒,人家想吃虾吓。
黄秉噗的一声,刚喝进嘴里的红酒又喷了出来。
景淮睨了他一眼,略带警告,下一秒看向林恒的眼神又深情起来。
林恒神色淡淡:想吃就吃吧。
景淮嘤嘤了两声,咬了咬唇瓣,小手指勾了下林恒的手,撒娇的说:可是,可是人家不会剥。
说着,他身体扭了下。
黄秉搓了搓手臂,哎呀,这发小真是本性大露,就不怕把人家小青年给吓跑了吗?
到时候看你怎么哭。
而这边,林恒神色淡淡,仿佛已经对景淮的一切习以为常。
戴上手套,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起一只虾,认真剥了起来,薄唇掀了掀,声线惑人:给你剥。
嘤嘤嘤~
景淮的心情好到飞起。
给了黄秉一个胜利的得意眼神,扭头,双手捧心,撑着下巴,静静看着垂眸剥虾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