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问诊时周浪说过——这就是心动。
她的手很快移走,傅亦铭捏了捏发痒的喉结,别开眼,掩唇咳了两声。
“应该只是有点感冒,您若是不放心,我联系位医生来看看。”
傅亦铭:“不用,吃点药就行。”
“好的!”封莞找到他喝水的杯子,用热水冲了杯颗粒冲剂,又扒了几片感冒药一起递给他。
傅亦铭望着她掌心的药,皱起眉:“这么多?”
他抄起桌上那杯冲剂,喝了两口:“这个就够了。”
封莞淡淡说:“这个恐怕不够,听您描述,症状还是挺严重的。如果您半夜觉得不舒服,估计又会打电话给我。您既然能够体谅下班约会的徐朗,希望也能体谅我一下。毕竟深夜一个女孩子打车往这儿跑,很不安全是吗?”
所以请你麻溜吃了药滚去睡觉!
傅亦铭眸色深深地注视她片刻,随即接过她手中的药片一饮而尽。
沉默得有些反常,但封莞也不意外。
傅亦铭生病时的状态本就会与平常有所不同。
她记得很清楚的一次,是他半夜高烧。大晚上她接到电话跑过来,他躺在床上烧得人有点糊涂,拉着她的手胡乱叫妈妈,乖巧得很。
比平常浑身带刺的模样,可爱多了。
他放下水杯,喉结滑了两下,然后说:“我还没有吃饭。”
保姆张姨的儿子刚考上大学,这两天她去送儿子去邻省入学,不在临城。傅亦铭不习惯钟点工,不让她安排。
封莞看了眼表,才七点,不算很晚。
她说:“那您先回房间休息一会儿,我去煮粥,好了叫您。”
“封秘书。”傅亦铭缓缓站起身。
“嗯?”封莞正转身往厨房走,被他一叫,步子猛地顿住。
“下班时间,你其实可以不用尊称。”傅亦铭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望着她,声音有些涩哑,又有点倨傲的意味:“我可不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
封莞诧异地看着他,心里的声音呼之欲出。
不,你是,你就是!
但她忍住了。
“好的,傅总。”她弯弯眼,转身走向厨房。
傅亦铭回了卧室,虚掩上门,没合紧,能听到她在外面窸窸窣窣的动静,让人心痒痒。
看她心情貌似不错的样子,看来相亲进行得挺顺利。
手机屏幕突然弹出一条消息,来自高子昂。
“好无聊啊!老傅,你来陪陪我行吗?”
“不行”连标点都懒得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