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韵绮重重地放下手中的酒杯,玻璃材质的杯子跟茶几接触后发出激烈碰撞的声响,不过还好并没有将杯子打破。
本来马韵绮还想着如果自己不小心将酒杯打破了,到时候自己再装出不小心一脑袋磕上去,若真的敲破了脑袋以后,那她是不是就不需要逼自己去婚上礼强颜欢笑了?
请原谅马韵绮的发神经,如今的她已经喝下大半瓶酒,这时候酒精已经顺着血液的提携,在她的五脏六腑转了一圈。
马韵绮甚至感觉绝大部分的酒精都跑去脑袋那里,让此刻的她变得特别不清醒。
后劲很大的酒劲已经上来了,头昏脑涨的马韵绮随意地往柔软沙发上一躺,低声喃喃地对自己说:“马韵绮,你活到了三十岁,过了七年!整整七年!你才知道要拒绝继续做别人的小三,你是个笨蛋吗?”
马韵绮忍不住在心中想到:“至少现在已经醒悟了过来,应该还不算太晚吧?”
被酒精制约的脑袋真的很晕,确实不适合再用来思考重大的人生课题。
马韵绮将双手的掌心压在光洁额头上,手指指尖用力抠住天灵盖的头皮,似乎想要用这个动作来舒缓头疼欲裂的难受感。
好一会儿后,沙发那里传来嘤嘤嘤的无助哭泣声。
此时马韵绮不仅头疼,她的心脏也很疼,分了一只手用力抓在心口之处,恨不得自己已经练成了九阴白骨爪,能够生生地将不住绞痛的小心脏立刻从胸腔里挖出来。
从此做个没有感觉的无心人,世间的一切情感再与她毫无关联。
那自己就再也不需要作天作地去跟林旭文心中的白月光争宠,做那些就连最亲近的人都看不过眼的缺德事。
毕竟千方百计给林旭文下了套又怎么样?
白月光就是白月光,自己永远都争不过的。
肯定争不过的。
既然都知道争不过了,那就不要再上赶着去让人侮辱,被所有人唾弃了。
我马韵绮虽然脸皮厚了一点,但难道我没有自尊心的吗?
马韵绮一边哭,又一边笑,用力地摇了摇头。
大家都说我的自尊心齐天高呢。
要是我的自尊心齐天高的话,那我怎么会允许自己卑微地匍匐在林旭文脚边,乞求她施舍那么微不足道的一点爱整整七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