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方被鹤迁拿走,两人长舒一口气,宗淙有些后怕地问道:“天君他反应为何如此之大,池珂她是妖怪,这些东西不会伤她性命的。”
“不会伤她性命,但是会伤身。”池珂在修补结界时忽然晕倒,或许也是因为药性发作。
有些事他不得不承认,他不如鹤迁,不光是在法术和谋略上。
……
鹤迁进入魔族大殿时,黑雨停了,但太阳依然隐匿在乌云之中,透过缝隙将几道细微的光洒向魔界大地,却无法驱散笼罩在人心头的黑暗。
从他们踏入魔界开始,池珂便感觉到有数双眼睛在暗中观察着他们,鹤迁离开后,池珂发现了一直跟在两人身后的钟促。
他反复确认鹤迁不在后,才向池珂走了过来。
池珂不记得这个人,但是他身上的味道让她有些熟悉,便推测出这人她上次来魔界时应该见过。
“我是那日带您进来的钟促。”
钟促又自我介绍一遍,池珂勉强确认了他的身份:“你有什么事情吗?”
闻言,钟促面露难色:宗泗已经告诉他们蛮荒结界出现裂缝的事情,也告诉了他们是池珂修好了结界,众人把池珂奉为神邸。
相比于天界那些自诩清高实则盲目自大刚愎自用的‘神仙’,他们对池珂的景仰是发自内心的。
但当池珂和那个男人出现在魔界时,他们又对自己刚刚建立起来的信仰产生了怀疑。
魔界景仰的对象,怎么能和天界的天君走在一起?
魔界与天界的恩怨不是一天两天的问题,从神魔大战之前两族便纷争不断,且魔族一直处在被打压的地位。天界风头无两甚至掌管六界。
表面上说着要与魔界修好,但魔界曾经的战神还在他们的手中作为俘虏,宗泗找寻过数次,却连关押之处都没找到。
压下心底的疑问,钟促向池珂说明来意:自从结界修好之后,他们的处境好了许多,虽然偶尔会下起黑雨,但至少不用再夜夜听着凶兽的嘶吼入眠。
“蛮荒结界已经被共主大人列为了禁地,没有他的命令不得靠近。”说着钟促面露难色,“我朋友失踪了,我找遍了魔界都没有他们的踪迹,我怀疑他们偷溜进了禁地。”
他们这个年纪的少年都做过杀敌立功保卫疆土的英雄梦,禁地初设之时他们还主动去宗泗面前请求看守,但是被宗泗派了精卫,拒绝了他们。
那事两天之后钟促便再没见到过他们,他很担心他们会一时热血上头溜进禁地。
“姑娘,您是共主大人的朋友,也是魔族的贵客,如果可以的话,您能不能帮我去禁地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