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问!
他又问翻了个白眼就要走的林漾:“你猜猜我为什么会选它?”
“这我怎么知道,难道因为他们公司门口放了你最心爱的绝版杜卡迪?”
“那当然不是,我分得清爱好和事业的好吧,”唐墨一正色,“我昨天特意去考察过了,‘YOUNG’的场地刚好翻新过,还进了一批新的乐器和录音设备,他们的负责人说会定期更新这些硬件设施。”
他停顿了片刻:“我觉得他们老板是对待音乐很认真的人,这个公司肯定不错。”
“希望是吧,”林漾对纯歌舞类的公司不算太了解,有点不放心,她盯着表弟手机后那个新月似的黑色logo,“你有没有签什么协议?”
“这也是神奇之处,”唐墨一慢慢转着手机,黑色新月在他掌中时隐时现,“负责人说看好我,要给我最大的诚意,所以希望我以自由身参赛,比赛结束后再跟我签约。”
林漾愣了一下,她从来没怀疑过表弟的才华。
可总觉得哪儿不对,只是实在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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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承野抱着一叠资料进办公室。
白斯乔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板,这是会议记录。”他把整理好的文件放在桌上,捏了捏后颈。
“不用了,”白斯乔微微侧过头,“说一下今天开会,他们有什么意见。”
“......”姜承野沉默了十数秒,“那边觉得钱花得不值。”
“现在倒是假惺惺的装,”白斯乔嗤笑一声,走到沙发前坐下,顺手拿起桌上的打火机,“你觉得呢?”
“要钓大鱼,就要用最好的饵。”姜承野回答。
“不是最好的饵,是最正确的饵,这么巧是最好的,”白斯乔看向他,“还有别的吗?”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他们觉得成本太大了,长期下去回不了本,觉得以前的设备都还很好。”
白斯乔打开又合上火机:“一群废物。”
姜承野试探着问:“那,要不要找个理由把他们给......”
“刀子从来不会缺,我已经得到最锋利的那把了,而且它还是一条能绑住猎物的绳。”
白斯乔表情很淡,浅棕色的眸子里却隐隐洋溢着得逞的笑意。
他用火机点燃了一角纸。
火苗无声,烧得很快,直到剩下一小片,才被白斯乔丢进烟灰缸。
姜承野默默望向像薄冰消融的橘色火焰,留下一缕细细的灰烟。
焰火戛然而止,刚好残留孤零零的公司lo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