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自己大概玩多了那手游,有点儿魔怔,白斯乔怎么可能对她有非分之想?这个男人和他泡的茶一样,清心寡欲得能让人觉得他是不是某方面有点缺陷。
林漾的表情重新轻快起来,晃了晃手里的书,发挥一贯的厚脸皮特性:“既然借我了,那下次我还是要来书房,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嘛。”
“怕了你了,”白斯乔笑着摇摇头,“收拾一下,我们去吃饭。”
林漾应了一声,抱着书欢天喜地的走出书房。
白斯乔盯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目光落在旁边只剩下三分之一的玻璃杯上,透明的杯沿上落着一抹红。
他把杯子握在手中,柚子茶只余现温温的暖意。
白斯乔拇指轻轻一拭,唇印在杯的外壁糊开,像少女被蹭花了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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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你会带我去吃点别的,比如炸鸡薯条什么的。”林漾看着侍应拿走菜单后,转头对着白斯乔说。
“你不喜欢吃西餐?”白斯乔没有看她,一手拿着手机似乎在和谁发信息,语气淡淡的问。
林漾:“也不是,主要是那时候你给我留下的心理阴影太严重了。”
十六岁的暑假在林漾的脑子里永远是绚烂而精彩的,那时她因为时渊结识了白斯乔,两人像跟屁虫一样天天跟着南城本地人白斯乔,嚷着让他当导游。
有一天,白斯乔说要带他们去吃好吃的,结果吃完后两手一摊,说是忘了带钱,接着还趁他们俩人不注意偷偷开溜了,要不是俩人反应快,他们就得被经理扯到后厨洗碗了。
“最后不是还赚了钱吗?”提到这件往事,白斯乔笑着抬眼看了看她,“你跟阿渊唱的歌我还留有音频,要不要听?”
当时他俩为了抵晚饭的钱,在餐厅的小舞台上又唱又弹了大半个晚上,最后苦着脸走出餐厅的时候,白斯乔正好整以暇的站在门口,笑得如同春风拂面:“哟,辛苦了。”
林漾有些忿忿不平:“你一个大人,怎么能利用俩小孩的信任去骗饭吃。”
白斯乔摇摇头:“这是教会你们社会的险恶和大人的心机,何况你们在台上不是也乐在其中吗。”
林漾气结,她想了想,压低嗓子谨慎的问:“今晚该不会也是来给我上课的吧?”
“你想上什么课?”白斯乔还在盯着手机,“放心,今天我带了钱,绝对不会让你来付。”
林漾听了,总算放下心来,她见白斯乔的目光一直没离开手机,估摸是在处理工作,也就不再说话,开始打量起这家餐厅来。
似乎为了营造气氛,餐厅把光线调得特别暗,除了墙壁上的小灯,更多的照明就是每张餐桌上在水里摇摇晃晃的蜡块。
来就餐的大多数是情侣,他们说话的声音都自觉压低,餐厅里除了餐具轻轻的碰撞,就只有听不清说什么的含糊话语声,不算很安静,但也足够让每位客人安心享用食物。
他们坐的地方比较靠里,能看到的只有外面的一部分客人。
白斯乔终于放下了手机,看着她语气很平和:“你跟我出来吃饭,不用给白一希报备吗?”
不提还好,一提这名字林漾就来气,多少个小时了,白一希居然连信息都没给她回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