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难堪,却不得不正视,下午许林跟她说那些话时,她的心思竟然没有全放在曾经心心念念的?复仇上,而是不自觉的?想起他,想起他们之间如鸿沟般无法跨越的?差距。
他明明离她很近,近到她一?抬手就能触到他的?眉,一?抬头就能吻到他的?唇,但实际又那么远,远到除了他人在她身边,其余一?无所获。
她想,如果她努力优秀一?点,再优秀一?点,他们之前会不会就会不一?样?她是否就能离他的?圈子?近一?点,再近一?点?
但是很快,她就否定了这个想法,不就是留个学而已?对于罗钊和罗钊的?圈子?来说,这算得上什么?或者连说都不值得说。
许颜眼泪还没擦干,电话又响了,还是罗钊。她努力调整情绪,捏着嗓子?接了。
听筒里传来男人温柔醇厚的?嗓音:“到哪里了?”
“在租屋这边拿点东西,一?会儿就回来。”
她以为伪装够好,他还是察觉了:“声音怎么了?哭了?”
“怎么会。”她嗓音一下丢到沉闷,带上笑意,“大概信号不好。”她嗔怪反问,“好端端,我?有什么好哭?”
她像模像样走到窗边:“这样好些没?”
信号真的?比之前好一点,罗钊说:“把房子退了吧,重要的?东西收一收,让小北去搬。”
“租金是押一付三,之前已经付过的?,房东不会退给?我?。”
男人一?听这话笑了:“意思不住空着也?不让房东再赚钱?颜颜,这算不算是损人不利己?”
“是不利己,但没有损人!”许颜纠正他,“我?是单纯觉得现在太热,不方便搬家,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万一?以后和罗总吵架了,我?跑出来总要有个落脚点。”
“想得还挺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