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延就没见过这么软硬不吃的女人。台阶,他递过去了,她只要顺着下就好;人,他也来了,她只要软声软语几句,还有什么是他不肯给的?
看来又得换种打法。某妖精翻脸不认人的功夫深着。
霍延掂量了一下,话就这么说出口。“你说不合适,哪里不合适?怎么不合适?”
纪欢扶额。妈呀,还来啊?“霍总,你吃穿用度哪样不是最上乘?”“我这充其量是雕虫小技,混口饭吃的,别折了你的身份。”
霍延轻呵一声,“混口饭吃吗?”“我怎么听说,有人不缺钱不缺爱,连高枝都不屑攀?”
咦?纪欢脑子里叮的一声响,这话,他从哪里听来的?从令堂嘴里吗?
说得出她也不怕认,那也确实是她真实想法。只是她以为,他老母来见她,这事应该不会跟他说的。
既然他都知道了,还装什么呢,无聊。纪欢也就不演了。她单刀直入,“霍总是觉得我这话冒犯了吗?来我这里,是为了讨要个公道么?还是找回场子?”
霍延看着她那张明艳得过分的脸,一直在发光,晃得他的眼又热起来。他带着几分故意的神色,“我来消费不行?”“难道因为一起玩耍过,你怕了?怕得连单都不敢接?”
纪欢:!!果然是来找回场子的。多么不要脸的揣测。她会怕他?他莫不是脑中有坑吧。
纪欢伸出手掌,轻轻地按在他的后背,一掌两掌地丈量。她手心的温度,透过他的丝质衬衫熨在他的背上,暧昧无边。
你说她使坏吧,她又的确在量数据。你说她无心的吧,她眼神又在告诉你,我特么就是故意的,故意M你。
霍延的气息提了提,“怎么,现在又合适了?这就是你量得一丝不差的窍门?”
纪欢笑得敷衍,“我量过了,还是不合适。”
“霍总还是少用点激将法。”“免得一不小心玩刺激了,头昏眼花站不稳。”“又不是十八二十二,这长夜漫漫的,自己跟自己玩,吃再多腰子都补不回来。”
霍延想抓住她的手,她却比他还快地收回去。
“霍总差不多就得了。”“换换口味嘛,总这么被山珍海味的吊着,你以后怎么办呢。”
霍延气笑了。她这又是嫌他老又是让他自己玩,完了还操心他找不到比她更好的运动伙伴,试问哪个女人做得出来?他突然想到他母上那句话,十足的妖精。
但妖精现在油盐不进,连送上门的猎物都不咬。她到底在扭捏什么。他母上那些话会对她起作用?太阳又不打西边出来。
可纪欢就是咬死不肯松口。,也不是顾忌他妈上门找过她,而是她本来就没有那种幻想。
纪欢看了眼墙上挂钟,她累得很呐,真的要回去休息了。索性,也就不遮不掩地跟霍延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