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琰听到探子来报,说随太后出征白景天处的居然是南郡厢军的装扮,终于松了口气,笑道:“真是瞌睡送枕头,快,将此军情速速送到六叔和三叔处。”然后在地图上看了好一会儿,说道:“看来还是要顺着景天的套路走。”
又是深夜,在东郡厢军和南郡厢军驻守的交叉地带,又有了动静,但是双方的探子回报,都说只发现有小股敌军,不像是进攻,反而像是路过的。
东郡厢军和南郡厢军都懵了,路过?这是要去哪?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追不追?南郡厢军指挥使本来就有了异心,哪里还想要出力?东郡厢军新任指挥使也有着自己的算盘,皇上就抽人就抽人,如今东郡的军马都是草草凑齐的,好多兵士连训练这关都尚未通过,盘在地面上唬唬人还行,真要拉出去,若是碰上前次剿灭禁军的劲敌,岂不是有去无回?
双方各怀心思,都等着对方出兵,也默契地没有知会对方。
盛琰原本打算经过南郡的驻地突袭一下东郡的驻地,看到他们这样的动静,突然改变了主意,他可以来,那六叔是不是也可以轻而易举地靠近这里?
于是虚晃一枪,就撤了回去。
忠源得到他的军报,笑道:“若是不去想父亲的立场,倒是值得一试。可是,这皇上受困,京城必乱,到时南郡的人再放回去,怕是就会乱成一锅粥了。”但心思一活,就再也坐不住,干脆驱马一路疾行去寻了忠澜。
忠澜倒是没他那么多的顾虑,“原本还以为要四面楚歌,对方才会受降。既然现在有这样的机会,为何要轻易错过?我留景天在这与太后会会,盛琰到底年轻,我与你同去,散了他的摊子。”
有了忠澜的蛊惑,忠源自然再难压抑住内心的渴望,“有三兄支持,我便无后顾之忧了。早想如此,好好舒展舒展筋骨。”
“你是该扬眉吐气了,一别数年,这样沧桑。”忠澜似笑非笑地说道。
忠源却顾左右而言他,“那我便去点兵。”
白景天得知,却颇为纠结,喜的是父亲居然让自己独自迎战,忧的是这样好的大场面,自己居然要错过了。“盛琰真是好运气,此战之后,怕是要在我面前吹嘘好一阵了。”
忠澜却说道:“太后不是皇上,没那么好糊弄。若不是南郡的兵士早有异心,我岂能放心你独自应战。”
言说是将白景天单独留下,忠澜还是将秦海和秦风留了下来,两人望着白景天说道:“少将军,我俩只护你周全,旁的你尽管自己做主。”
白景天笑道:“海叔、风叔,这些年尽看到你们跑船看店了,没承想工夫倒是一天都未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