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听,赶紧起身奔出营帐外,太后已领着一队男装的女卫来到营帐之外,下了马只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径直就越过他进了营帐。
随皇上一同出来的杜郁文极有眼色地没有跟随进去。
皇上在外面忐忑了一会,还是进了营帐。太后并未在主位上就坐,而是站在地图旁仔细看着。
皇上也并未走近,母子俩人就这样不远不近地沉默着。
最后还是太后开口问道:“现如今是什么情形?”
皇上虽有些尴尬和勉强,却不得不回道:“回母妃,西郡已然丢了,南郡厢军折损四之有一,贼寇已沿着北线攻占了东郡的几座小城。”
“看来‘他’是做给北郡看的,不然以他们的兵力,就当直冲你而来了。”太后说道。
皇上对祝太后所说的‘他’有几分奇怪,因为平时大家一向都是直呼‘宁王’为贼寇的。“‘宁王’一向以诡道著称,向来不喜正面应对。会如此做也不奇怪。”
太后终于回过头,问道:“我若未来,你打算如何应对?”
皇上说道:“自然是派人应战,断断不能让他们长驱直入。”
“如何应战?”太后追问道。
皇上有些不喜,闷闷说道:“以他们如今的阵势,兵力必然不会集中,只需将他们拦腰切断,令他们首尾不能相顾,再灭掉被困的,也算是扳回一局。”
“且不说你如今战力如何,你想要切断‘他’,便属不易。我已经看了地图,那里因为靠近北地,皆是平原,你的队伍尚未到,他们便已知晓,援军不过半日便可集结,你不怕又步禁军的后尘?”因帐中无他人,太后言语毫不客气。
皇上受了气,忍不信吐槽道:“朕哪知道外祖手中的西郡厢军和禁军是如此的不经事,一丝战力皆无,令朕无兵可用。”
太后似知晓他会如此说,接道:“你外祖如今手中已无一兵一卒可用,你此时回京,正好顺理成章亲政。”
皇上说道:“叛乱未除,我回去又有何区别?”
太后说道:“与‘他’和谈吧。”
皇上不可置信地看着太后,“母妃,是外祖让你来的?”
太后摇头,“是我自己要来的,因为你俩再斗下去,谁也落不着好,还会江山旁落,竹篮打水一场空。”
皇上苦笑道:“我背着一个和谈的名声,还如何亲政?母妃,你是真聪明还是假糊涂?”
太后说道:“前朝越王还有十年之辱,最后不一样报仇血恨,大获全胜?”
皇上说道:“母妃,其实你并没有说服外祖让我亲政,你只是想将我叫回去,继续去当那个傀儡罢了。”
太后摇头,“皇儿,你是我唯一的倚仗,我不会害你。你跟我回京,我助你亲政。”
皇上笑着更甚,“母妃,你有何法可令我亲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