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计策,只要西郡到手,便要祖母去传谣言,说祝丞相狗急跳墙,打算自立为王,或者另立他主,皇上不回都不行。”白景天说道。
“如今禁军首领便是祝丞相的人,皇上恐怕会先烦恼,救不救西郡吧?”盛琰怼他道。白景天方才居然全然忘却这些要紧之处。
“你祖母可不能乱说,当心挨板子。”忠源说道。
“六叔,我也就顺口一说,以后再不敢了。”白景天说道。
“还有一事,母亲要我想办法招安杜郁文,可他的性子,我实在不喜欢。”忠源说道。
“祖母也是惜才罢了,六叔若不想收,我倒是挺看好他的。”白景天直言不讳道。
“他性子执拗,必定死心踏地跟随皇上,祖母怕是不了解这个,才会有这种想法。”盛琰说道。
“母亲向来不操闲心,怕是另有缘故,我已经吩咐下去,无论何人都不能伤他性命。”忠源说道。
“六叔,我与景天皆已练熟新的剑法,决不会令人起疑,下次出城应战,就让我俩当个普通的兵卒,不然,空练了这么些年,却毫无实战经验,实在说不过去。”杜郁文之事,盛琰并不关心,他关心的另有他事。
忠源说道:“其他都可,只要记得一点,千万不能与杜郁文对上。”
两人得到应允,高兴万分,自然什么都答应。“六叔放心,我们会改了装扮的。”
皇上此时仍旧举棋不定,接他的本心来说,他是不愿抽兵去西郡的。祝丞相的势力就像一座巨峰压在他的头上,令他无法挺立于天下。若是能在此次削弱些,于自己而言,有百利无一害。
但禁军的首领带着人日日守在他的营帐内,轮番地苦劝,仿佛他是多么的见死不救一样,令他实在没有办法婉拒。
一直守在他身后的杜郁文,见皇上在禁军那帮人走后,仍旧拧紧着眉头,出列拱手回道:“皇上,如今已经定下良策,明日就可依计行事。不若先让禁军缓缓,待我们明日取了胜,再去援救西郡不迟。”
皇上说道:“爱卿今日可看到了,怕是明日朕再不允,他们便要不顾皇命,径直前去营救西郡了。”
“那皇上何不将计就计,明日也让禁军立上一功。”杜郁文回道。
皇上扫了他一眼,沉思良久,“唯此之计,也只有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