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紧接着,有人快步走了进来,先是向太后和太妃请了安,然后转头望着若舒,“国公夫人,可去看过皇后了?”
若舒施了礼后,回道:“回皇上,妾身已经见过皇后。”
皇上接着说道:“那就好,皇后昨日还说思念母亲了。”
若舒只得回道:“是,皇上。”
皇上又说道:“皇后甚为贤良,可见国公夫人教养得极好。”
若舒只得又回道:“皇上谬赞了。”
皇上还说道:“每每听她说起宫外之事,朕都觉得自己这些年荒废了。”
若舒只得依旧回道:“妾身多谢皇上包容皇后的莽撞。”
心里却腹诽不已,若不是娴珂直言相告,自己岂不是轻易被他给骗过了。一想到娴珂将要在这样的人身边渡过下半生,还真是让人不敢松懈。
皇上还打算说些什么,太后已经开口拦住了他,“皇上,国公夫人想来已经疲累了。”
皇上听了,立刻温柔地说道:“是朕疏忽了。”
若舒赶紧说道:“谢太后娘娘、太妃娘娘、皇上体恤,妾身告退。”说完之后,恭敬地行了礼,太后还体贴地派了宫女搀扶。出得宫来,只与秦道川对视一眼,便上了马车。
刚刚卸下头上沉重的冠戴,秦道川就钻了进来,“快说说。”
若舒言简意赅地将一切告诉了他,秦道川听到娴珂至今还未同房,整个人都呆住了。
沉思半晌,才说道:“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若舒知道不是在问自己,便没急着回答。
“往好处想,是他想等到娴珂及笄,又或者待娴珂不再这样排斥;往坏处想,他还是将娴珂当成了筹码。”秦道川分析道。
“你今日前去,必然已知实情,故而他才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于你,没试出来,却仍旧能面不改色,看来不好对付啊。”听秦道川如此说,若舒接道:“好不好对付都要去面对的,我已经跟娴珂说了,不必委屈求全,只要她自己不愿意,就不要让他近身。待哪一日她愿意了,再说。”
秦道川忍不住叹了口气,“就怕虚耗了年华。”
若舒说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怕什么。”
“她带的人手够不够?”秦道川沉默了一会,突然问道。
“又不允许带兵刃,也不允许打群架,人多并不管用。先等她熟悉一下宫里的情况,再说吧。”若舒说道。
秦道川见若舒似乎十分疲累,“将沉重的外衫脱了吧,待会直接在马房下车,也没有外人。”
若舒扫了他一眼,“你是如何发现地道的?”
秦道川回道:“若不是娴珂的事,我也不会刻意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