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道川说道:“娴珂想嫁予什么样的人?”
娴珂坦然回道:“嫁予自己欢喜之人。”
秦道川挑了挑眉,“那他可曾出现?”
娴珂抿着唇,难得的有些扭捏,“父亲猜。”
秦道川强迫自己面色如常,“只要娴珂欢喜,什么都好。”
娴珂似受了鼓励,凑近了些,试探地问道:“真的?”
秦道川认真地点了点头。
娴珂似高兴得有些手足无措,但片刻后,又问道:“父亲,若是母亲不肯,您会帮我么?”
秦道川犹豫了一会,“你母亲并不在意门第,若她不肯,必是那人有不妥之处。”
娴珂听了,立马反驳道:“女儿岂会去喜欢一个登徒浪子,不学无术之辈。”
秦道川似恍然大悟,“这人我见过么?”
娴珂却并不上套,“女儿自己还没弄明白呢?你如何能知道见没见过。”
秦道川皱着眉,无奈地看着她,“糊涂了,这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呢?”
娴珂头一偏,“不告诉您。”
秦道川不打算深究,正如他方才所说的那样,只要娴珂自己喜欢,什么都好。他笃定这样的女儿,难有男儿不会动心。
只是,最后还得过他这一关,细心呵护出来的女儿,岂能让人轻易得去。
虽然心中因为三皇子方才的话起了惊涛骇浪,但秦道川并不打算惊吓到娴珂,只是苦于这次一点消息都不能送出去,若舒怕是不得知,没有理应外合,娴珂如何脱身?
事关自己心爱女儿的终身,一向淡定自若的秦道川再也静不下来,半夜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突然坐起,披起衣就去了右院。在外面守夜的秦南见了,赶忙跟了上去,见将军直奔右院,料想他是想念夫人,虽然里面空无一人,却并没跟进去,只守在右院的门口。
秦道川在右院里仔细地搜寻了许久,无一处有松动的迹象。站在院中思索良久,推开右院的偏门,又去了马房。
若舒离开数月,与右院紧闭的门窗相比,这里灰尘更甚,秦道川每走一步,都能看到月光下自己的脚印,先是搜寻了马厩,无果;后又沿着院墙一阵摸索,依旧无果;仔细搜了杂房,还是无果。眼光终于定在了两个车夫居住的厢房内。
进去后,这里简单得到了极致,连床上的被褥都收在了柜子里,只剩下两个空荡荡的木板床和一桌两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