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道川最后又说了一句,“新人请喝合衾酒。”
若舒像木偶一般,任由他拉到桌前,看着他斟酒,然后递了一杯给自己,若舒接在手里,秦道川先饮了一口,见若舒没动,托着杯底,将酒送至她的嘴边,却没要她多喝,只让她略微沾湿了唇,就接过了她的酒杯,将自己的放到了她的手上,穿过她的手臂,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示意若舒照做。
若舒准备一饮而尽,却发现杯子里的酒所剩无几。
交杯酒过后,秦道川推她坐到椅子上,自己则与她相对而坐,与她分食了几样吃食,味道都不是太好,有些还是半生。秦道川微笑地看着,见她舔了一下就皱起了眉头,说道:“夫人浅尝辄止就好,不过是寓意早生贵子,多子多孙。”
若舒见他拉着自己准备上床,忍不住说道:“当时我不过十二,流程里恐怕没有这一出吧?”
秦道川笑着说道:“当年我事先得知的,可是最好能同床而眠,虽不能圆房,却全了礼,日后夫妻才会和顺美满。”
说完,站在那里,望着若舒挑了挑眉,见她仍不会意,开口道:“夫人,该侍候为夫宽衣了。”
若舒扫了他一眼,“当初兰姨可不是这么说的。她说的是,左右都是旁人服侍,你无需多想,别怕就是了。”
秦道川没再强求,默默脱去了自己的外衫。
若舒说道:“如今天色尚早,怕不合适就寝吧?”
秦道川说道:“说得也是,按道理,此时我该去前院宴客,待晚间才回洞房与你相聚。”说完,拉着若舒坐下,轻声问道:“若我当初都这样做了,我走之后,你会做什么?”
若舒答道:“我从下午坐到三更,一动没动,粒米未进,连水都只喝了两口,兰姨说喝多了不方便更衣。”
秦道川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没有说话。
若舒接着说道:“那些首饰本就沉重,本来只需带半日,我却顶了十几个时辰,压得我脖子都快断了,兰姨还怕失了脸面,动都不许动。”
“身上的衣衫也是,一层又一层,闷热不堪,你没有来,我也只能继续忍受。”
“青州也不是没办过婚事,我虽没去,兰萱却是次次不拉,回来说得眉飞色舞,我听也听熟了,哪有人像我这样,在洞房里枯坐的。”
“我只是没想到,你不愿意娶我也就罢了,还另娶了新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