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其去南诏,不如去北地。”白颜青却并未生气。
“你说我要不要先将长兄的事与他说说?”忠澜问道。
“我劝你别说,秦大将军是为此才做的决定,你也应让忠源自己决定。”白颜青说道。
“我告诉他,就是让他自己决定啊。”忠澜不解道。
“你现在告诉他,他肯定不会去,就如你当年一样,岂不是误了你父亲的打算。”白颜青说道。
“可我不想他像我当初那般为难。”忠澜说道。
“就看不惯你这样,磨磨唧唧的,他若撑得起,秦大将军何苦多此一举;他若撑不起,祖宗的基业,自该由有能者接之,难道就该眼睁睁看着败在他手上?”白颜青越说越快,情绪也明显激动起来。
忠澜忙拦住她,“这么激动做什么,小心孩子。我长兄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能将自己母亲逼得诈死,还用多说么。”白颜青不客气地说道。
“你如何知道母亲诈死与他有关?”忠澜依旧为忠湛辩护道。
“关内自古都有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之说,只要细想想,很容易便猜得到。”白颜青不以为然地说道。
“他其实也挺不容易的,任谁受了那样的伤,都很难不受影响。”忠澜说道。
白颜青说道:“我自幼得长辈教诲,为将者,最讳无容人之量。人无全才,要学会物尽其用,取他人之长补己之短,才能事半功倍。事后奖罚得当,莫寒人心,才能使人聚在自己身边,长长久久为自己所用。”
此言可谓一语中的,忠澜无法反驳。于是,将父亲的信传交给了忠源,不拦也不劝,由他自己决定。
忠源思索了几日,寻了忠澜问道,“三兄,你前次说的立国之事,可是诓我的?”
忠澜老实答道:“我并无实质的证据,只是凭这些年所听所闻得出的结论,你可不要出去乱说。”
“三兄为人我信得过,此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我明白。”忠源笑着说道。
“这么说,你决定去北地了?”忠澜问道。
“嗯,我正值大好年华,不想虚度,更不想无声无息就这样赖活于世,既有此机会,能让我一展所长,自然不该退却。”忠源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