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道川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若舒回道:“你又想知道什么?”
秦道川沉默良久,转身离去,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篮子。
若舒还未开口,他已经从书桌的抽屉中拿出一个木盒,拍在了她的面前。
若舒问道:“你想问他什么?”
秦道川没好气地说道:“你看着办。”
若舒想了想,说道:“那就问你最关心的问题,太子形势如何?”
秦道川却说道:“问宁王形势如何。”
若舒说道:“还以为你跟皇上关系最铁呢。”
秦道川说道:“他必不会与你一般小气。”
若舒说道:“他也许并不关心这些。”
秦道川突然说了句,“真想在床上弄死你。”
若舒却“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轻声说道:“你不怕后面练功房有人吗?”
秦道川不耐烦地说道:“快刻吧。”
若舒说道:“急什么,最快他也要明日才能再来。”
秦道川不再说话,静静坐在一旁,连看都懒得看她。
若舒拿出刻刀,顺着忠澜的刻字,不紧不慢地刻着,边刻还边说道:“我帮你顺带问下皇上吧。”
秦道川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你心中想什么。”
若舒也不掩饰,坦然回道:“不是我夸口,太子既然能脱身,杜若远必定也能脱身,我何必多此一举。”
“是么?”秦道川冷声说道。
若舒沉默了,她心中并没有底,按道理,她首先收到的应该是暗卫的信息。
刻完之后,丢了手中的刻刀,报怨道:“你这副刀具不好,改天我送你一副。”
秦道川却提起篮子,出去后,直到晚间才回来。
两个人睡在床上,又陷入了新一轮的冷战。
若舒感觉到秦道川的冷漠,却并不想妥协,这么多年,她心中早已认定,有所倚仗才能立足于世,永不受人挚肘,所以她今日干脆明白地拒绝了。
睡到迷糊时,便忘了,习惯性地往他身上攀,郁闷得难以入眠的秦道川,强忍着心中将她踢下床去的冲动,任她趴在自己身上,却也因此,渐渐地有了睡意。
第二日,秦道川早早地带着盛琰守在大门内,避在柱子后面,看着昨日侍卫所说的人再次前来,依旧是昨日的打扮,蓬头赤足,一路陪笑着,最后对侍卫说道:“各位大人,昨日走得匆忙,将篮子忘了,回去老婆子好一顿咒骂,还望大人还给小老儿,好回去交差。”
门内的侍卫没有作声,外面宁王的人却笑道:“没长劲的东西,还是个惧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