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容心软成一团,方才的感伤消失殆尽,她有儿有女,其他的又算得了什么。
忠漓从外面进来,笑意盈盈地说道:“母亲,荷塘里确实有大鱼,我与盛琰钓了两条,可以烤一条,炖一条。”
若舒说道:“算了,府里的人都需要开开荤,全炖了吧。”
慧容接道:“我去看看厨房还有些什么干菜是可以炖鱼的。”
若舒待她牵了婉珍走后,问道:“府里不会就只有我们吧?”
秦道川终于转过头来,看着她,“真是难得,你终于发现了。”
若舒白了他一眼。
秦道川解释道:“只留了几个,其余的都送到庄子上去了。你若愿意,每日也可以帮衬帮衬。”
若舒看着他,眨了眨眼,似没有明白。
秦道川接着说道:“就算不能下厨,也可以涮洗衣物。”
若舒说道:“你把我的人叫来,我让她们食宿自理。”
秦道川轻叹了口气,“街面上所有用于出售的米面油粮,宁王都收归了官有,登记在册,日后折算成银两归还。”
若舒终于变了脸色。
秦道川说道:“他背后有高人。”
若舒哼了一声,“背后有狠人罢了。”
秦道川接道:“所以我说不能轻视。”
若舒没说话,似走了神。却在心里回答道:自然不能轻视,一直都没有轻视,不然早下手了。
秦道川看着她变幻不停的眼神,暗自担忧,看来她不打算善罢甘休,可是没了杜若远,她能成事吗?
宁王上位之后,能饶过皇上,却不一定会饶过杜若远,这个皇上最得力的禁军首领。没了他,被驾空的皇上就像没了牙齿的老兽,留个太上皇,方显宁王的仁善和孝心。
太子一直在城外孤军奋战,说明皇上并未脱困。而其选择攻打京城而不是援救皇上,只能说明那边的防守更严。
前次从宁王手中接若舒,虽然不过聊聊数语,却让他不敢轻视,尤其是他的笃定,笃定自己胜算在握,这些时日的局势也说明他确有自信的本钱。
若舒现在还不知道杜若远的危局,虽然人在这里,却满心的复仇之意,可是局势使然,自己不能让她一意孤行,惹祸上身。
主意打定,就开口说道:“夫人,可想好了,是入庖厨,还是洗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