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远见她仍是一副为难的样子,宽慰道:“如今既然无解,不如先让他去透透气,可能等他冷静了,就回来了。”
若舒好奇地问道:“你为何也觉得他是冲动行事?”
杜若远说道:“我当初也曾想过要离家出走,起因只是因为父亲常常夸赞师兄,责罚于我。”
若舒想了想,说道:“可是他父亲常常责罚的是他长兄,不是他啊。”
杜若远想了想,说道:“那就需东家仔细回想一下,其中的端倪了。”
若舒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发起呆来。
杜若远也不再说话,趁着这难得的机会,静静地望着她。
一柱香之后,若舒突然站起来,似意识到了什么,却没与杜若远说,只说了句,“我回府了。”
忠澜是挑了日子走的,秦道川这几日正好不在府内,去了亲卫营,要三天后才回来。
待他回府后,若舒已经打定主意,装作不知。
秦道川回府后便接到了郑夫子的信,询问忠澜何时回书院,秦道川看了,问过侍卫,都说没见到三公子回府。
秦道川心中一跳,直奔忠澜的院子,里面一切如常。
本想去问若舒,走到右院门口又改变了主意,转身去了书院。
郑夫子按照约定并没有如实告之,只说忠澜是请假三日,三日后便归,他才同意的。
秦道川想起两兄弟的纠葛,直接叫了忠湛出来,说道:“忠澜不见了。”
忠湛心中一惊,却下意识地说道:“与我何干?”
秦道川望着他,良久不发一语。
忠湛壮着胆子,站在父亲对面,只垂头低眉。
秦道川问道:“他走之前,与你说过什么?”
忠湛实话实说道:“自来书院,我俩便没说过话。”
秦道川叹了口气,摆摆手,说道:“你去吧。”
在石头上坐了半晌,对秦东说道:“叫那几个小子来,你们去问,务必问个明白。”
可惜问来问去也没问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秦道川醒悟过来,忠澜走时,带走了自己的四个随从,那四人一点风声都没露,这些人想必也是如此,想到此,又是欢喜又是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