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舒摇摇头。
秦道川这才放心,平躺在她身旁,也望着帐道:“总算是结束了,以后这样的差事万万不能再接了。”
若舒没接话,秦道川转头望了望她,决定以后再说。
仍旧不放心,轻声问道:“今日好些了没?”
若舒回道:“还是那样。”
秦道川心急地说道:“不如我再去请许御医来,好好诊诊。”
若舒说道:“病去如抽丝,你如今怎么这么性急?”
秦道川忐忑地说道:“我今日坐在那里,七上八下,总不安定,生怕你有什么事,我又不在身边。”
若舒却说道:“妇人小产,也属寻常啊,也没见哪个丈夫都守在身边的。”
秦道川语气明显急燥了起来,说道:“为何要与旁人去比,大家各过各的日子。你好好想想,到底哪里有舒服,有什么与昨日不一样的,我明日好去找他,再问个明白。”
若舒有些无奈地说道:“你也是,也不怕人笑话,若真有事,他昨日会那样云淡风清地走了,你若内疚日后就对他好一些。”
秦道川回道:“那是自然,我对每个孩子都很好。”
若舒一下子就想到了现在独自在书院的忠澜,母子俩的对话却说不出口,一个不想继承祖业上阵杀敌的儿子,如何能得到父亲的宠爱,既然如此,她这个母亲偏爱一些,也属正常了。
话由心生,说道:“不知他们长大后,会是怎样?”
秦道川接道:“我们这一支自曾祖开宗以来,人丁从未如此兴旺过,日后北地若是再有战事,我领着几个小子一齐上阵,不用开打鞑子自己就吓退了。”
若舒忍不住侧头望着正沉浸在美好幻想中的秦道川,说了句,“不留几个给我?”
秦道川看着她说道:“随你挑,你挑中哪个,只要他自己愿意,我绝不阻拦。”
若舒有些意外他的态度,轻笑着说道:“若是他们都愿意呢?”
秦道川却说道:“我若说真话,你别介意,除了忠澜我不能肯定之外,其余的都无心商事。”
看若舒下意识地望着他,又接了句,“至少现在是这样。”
若舒闭目良久,说道:“看来苦其心志是对的,以后待遇都要减等了。”
秦道川笑出声来,说道:“为夫同意。”
若舒却是说到做到之人,第二日饭开始,饮食简单地许多,稀粥馒头,吃包子就只有一碗清汤,若是吃面最多加个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