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道川却笑道:“就知道杜若远那小子肯定会耳报神,不过他要失算了,我本来就不愿插手女科,如今女科有了女监,正合我意,少了一半的事。”
见若舒卡在那里,不副不甘心的样子,说道:“哪有你这种妻子,瞧热闹不嫌事大的。”
若舒被戳中了心思,讪讪地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衣裙。
秦道川说道:“生气啦?”
若舒抬头挖了他一眼,说道:“今日变天,我的脚怎么还有感觉?”
秦道川担忧地坐在她身旁,抬起她的脚,慢慢地按着,一边问若舒是哪里有感觉,若舒却说道:“就觉得酸酸的。”
秦道川说道:“我有药,帮你揉揉,应该还是血气不旺,通了就好了。”
武举女科真是满足了世人猎奇的心理,每日赛台前被围得水泄不通,不管胜负叫好声不断。格桑曲珍坐在高台上,新鲜了两日之后,就觉得无趣得很。眼珠一转,就叫身边的侍女替自己坐在那里,她自己就换了男装,混在人群里去看男武举的比赛。
只见秦道川坐在正中,旁边两位副考官,赛场气氛严肃庄重,比试双方上台比试也是真功夫,一招一式都显实力,跟女武举截然不同,不竟羡慕起来。此时的秦道川又与元宵那日唯唯喏喏的模样不同,面容肃穆,仔细地观看着现场的比试,待比试双方下台后,又提笔记录着。
格桑曲珍望着不远处的秦道川,几年过去,岁月竟然不在他的身上留下多少痕迹,反而多了些以前没有味道,属于成熟男人的味道。很象父王,格桑曲珍想着,自己心目中最伟大的男人。
格桑曲珍在男武举这边流连忘返,身旁的侍女却心急了,无奈之下只得拖着她回了女举那边。
祝紫丹见她终于又回了高位上,暗暗吐了一口气,这位贵妃真是不得消停半刻,原本说好的,她这个女监只是观战,她却事事插手,弄得现在不伦不类。自己位微言轻,又不好明说,只能忍耐。
祝紫丹当初的想法是,先在室内比试头回,择了出色的,再在室外比试,一来不负圣旨,二来显露些水平,也免得世人不敢再随意嘲笑女子不如男。这位贵妃倒好,非说人人皆有上台的机会,坚持要把初试都安排在室外,这下花拳绣腿全出来了,惹得台下一众登徒浪子嘻笑不断。
祝紫丹觉得自己再也忍不下去了,今日定要去寻秦道川这个主考官,说道说道,明日再不可如此,贻笑大方。
一天的赛事结束后,祝紫丹果然与秦道川说起了此事,秦道川与另两位副考官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三个人凑在一块斟酌许久,才得出结论,缩短每场初试的时间,尽快完成初试即可。祝紫丹却不愿意,说这是摆明了轻视她们女子。
秦道川只得说道:“那依祝主考所见,当如何?”
祝紫丹说道:“武者,无非两样,一为技,一为力。技由她们自选一样,限定时间,未达标者出局。力则举起重物,不达标者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