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秦道川依旧打水来给若舒洗漱,若舒难得地多说了一句,“你先去洗洗吧。”
秦道川看着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说道:“快去,现在衣服不容易干,要早些晾了。”
若舒也没再客套。
若舒头发干了之后,无所事事,看着秦道川晾衣服的背影,说道:“秦道川,还要多久才能到?”
秦道川头也没回,说道:“半个月左右。”
若舒说道:“还是走官道吧,我已经知晓你的厉害了,如果他们找了来,我就说是我自己同意跟你去北地的。”
秦道川手上动作没停,没理她。
若舒接着说道:“秦道川,你看今天多危险啊,有人受伤了没?”
还是没得到他的回应。
若舒仍不死心,继续说道:“秦道川,现在边马车都没有了,明天我是不是要骑马?”
秦道川终于回了句,“你起码要先改了在人前人后直呼自己夫君名讳的习惯。”
若舒一愣,不服输地说道:“你也可以叫我的名字啊?”
秦道川晾完了衣服,将卷起的衣袖放下来后,依旧将护袖戴好,说道:“你先睡,我去看看那些受了伤的。”
刚打开门,一阵凉风吹进来,若舒就打了一个喷嚏,秦道川回头,见她袜子都没穿,身上只穿了一件里衣,重新关上门,说道:“要不上床盖上被子,要不穿好衣服。”
若舒拿起旁边的袜子穿了起来,秦道川知道她一向嫌店家的被褥不干净,看着她穿好了外衫,才重新打开门走了出去。
若舒无百聊奈地坐在屋内,自然会想起下午的刀光剑影,秦道川蒙上她的眼睛无非是不想让她看见尸首,这几日越走越荒凉,日后保不齐还会遇见这种事,若舒突然就没了刚开始的意气之争,决定等秦道川回来就好好跟他谈谈,就算日后两个人分开,中间还牵扯着这么多的儿女,哪里真的能一刀两断,也就没必要这样非黑既白,凡事都可以慢慢来嘛。
谁知最后困得睡着了,也没等到秦道川,第二天,没有出发,因为受了伤的侍卫还需要疗养几日。
若舒终于寻了机会跟秦道川说了自己的想法,秦道川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说道:“会针线吗?”
若舒被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给问住了。秦道川话出口后才发现自己问错了人,起身准备离开。若舒仍不死心地说道:“秦,你考虑一下呗?”终于没再直呼秦道川的名讳。
秦道川只留给她一个背影,在她的一句“我没有恶意的。”话中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