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寒暄了几句,终于言归正传。
何既明说道:“西郡的街面上风平浪静,但是如我这般的人不少于十人,唯一不同的是今年的端午祭静王居然没有现面,只郡守一人主持了祭祀典礼。”
七皇子听着,心里盘算着,端午祭祀都不现面,是自己不能出来,还是别人不让他出来呢?
何既明见他眉头紧皱,沉默不语,说道:“七皇子也不必过去担忧,只要他短时间内不起兵,就还有机会。”
七皇子听他这样说,也知道是在安慰自己,笑笑说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何既明接道:“既然说到尽人事,七皇子心里可有定论了?”
“嗯?”七皇子似乎还未反应过来。
何既明继续说道:“其实两家都还不错,都有可选之利,就看七皇子是重相貌还是重才学了。”
七皇子说道:“先生莫要取笑我了,我实在是不愿如此去取舍。”
何既明却为七皇子倒了一杯酒,说道:“自古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七皇子有宏图大志,就不必纠结这些小儿女情节。”
七皇子点了点头。
这时隔壁传来了女眷的笑声,还有孩童的喊叫声。
七皇子眼神闪烁,何既明以为他还在犹豫,正待劝他。
七皇子却说道:“先生所言极是,是我短视了。”
何既明再敬了他一杯。
七皇子端着酒杯,看着高台上的红男绿女,你侬我侬,款款深情,听着隔壁时不时传来的欢声笑语。心想,今日秦道川摆三朝酒,她却在这里,可见是躲出来散心的。
我如今总觉得力有不逮,可惜让秦道川捷足先登了,若她是我的助力,恐怕情势会大有不同。
可惜,真是可惜。
两人相对无言了许久,七皇子才说道:“以先生之见,我选哪位对我目前最有益处?”
何既明见他终于开窍,便细细跟他分析了起来。
若舒带着忠澜回府,正好赶上娴雅和忠湛过来请安,若舒心里松了口气。
刚进院门的忠湛一眼就看到兰萱手里捧着的大糯米球,眼前一亮,将手从奶娘手中抽出来,就直奔糯米球而去。
忠澜见了,急得啊啊直叫。
若舒听见外面的动静,从屋里出来,就见到忠湛正攀着兰萱的胳膊想去拿糯米球,奶娘怀里的忠澜则不甘示弱地叫着,忙说道:“别急,要兰萱姨去帮你们分开,不然整个的怎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