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窝深陷,本就干燥苍白的皮肤如今惨青一片,不?知是被冻的,还是……
——大限将?至。
“她不会来了,是吗?”他轻轻出声。
“我不?知道。但无论如何,爹爹还有我在呢。”杜叶强装笑意,乖巧的看向他。
他皱着眉,淡漠道:“可你……又是何人?”
落入孩子的瞳中,冷漠的如同一只已死的游魂。
似是心口疼痛难捱,杜叶眼眶一酸,终究崩溃的哭了出来:“我是爹爹的孩子!”
“爹爹可曾看过我一眼,
爹爹可否看我一眼!”
如同旁人家的爹爹,待我好一些,夸奖我,莫要将?我视如空气。
那人依旧冷漠的看着嚎啕大哭,蜷缩成一团的孤独孩子,似是难以理解。
须臾,面无表情的撇开?目光,目光落向越华宫外的石子路上。
一如往常
等待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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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你呢!”
——“从此以后也会一直盯着你,好教你莫要继续干坏事。”
连灵不耐的合上?书本,朝着不?停说梦话的某人骂道。
她眼底微青,目光转而落到那册最厚的书籍上?,眼神便愈发憔悴起来:“我真谢谢我那老爹啊,这?书是给人抄的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王爷,早食要给?夫郎准备一份么?”
“想都别想!”她拍桌:“给?他饭吃?那我还罚他个鬼啊!”
他被忽的惊醒,从柴堆中吃力的爬起来,有些茫然的看向面前的身影。
“给?我来点大鱼大肉,还要来两份。我要当?着他的面全部吃掉!”她背对着杜叶坐在崭新的木桌前?,甩了甩手里的毛笔。似是还没觉察对方已经起身。
“应该!应该!”一旁的早春连忙点头,随即匆匆离开了柴房。
“……妻主?”
对方忽然这般称呼她,直教她眼角一抽:“叫我妻主?你没睡醒呢,还是又想打什么坏主意?”
对方也慢慢回过神,揉了揉头疼欲裂的头,皱着眉道:“……王爷。”
还未待杜叶开口,便见两册厚厚的书甩在他身上:“对你管教不?力,我也理应挨罚。这?两本我替你抄了,余下你自己来搞。”
他正欲开?口,却忽的被她的扇子挡住嘴。
“哎,莫要误会。我可没有什么于心不?忍,全是早春那个丫头片子在我耳旁聒噪,将?我烦了个半死!”
说罢,她收回自己的咸鱼扇子,不?悦道:“那时的包子明明是我买的,为什么她把恩情记你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