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试用期的工资就五千吧,要是试用期过了,转正后底薪六千,福利跟奖金按公司规章另行核算。你回跟大家说一下,要是大家没什么意见,那就明天早上一起去落霞山,开始准备建厂。”
游姗爽快的说完,让游向东自己回了酒店,然后进病房看了一下钟毓玉,发现她睡着了,又悄悄退出来,把那份玉雕厂的筹建计划书给江雨薇,让她复印两份,明天带一份给游向东他们看。
江雨薇态度放得更低了,主动说她有计划书的电子版,等下就可以打印出来,随后,她小心翼翼的提醒:“玉雕厂的学徒薪水一般有个四千就可以了。”
游姗倒不觉得她这是多事,笑了笑,解释说:“他们会是玉雕厂的骨干,忠诚度相对高一点。反正玉雕这一行不需要高学历,要悟性和勤奋,而勤能补拙,只要他们努力一些,我多付一点薪水,也会有相应的回报。”
林琳在带游向东过来的路上,还对他爱理不理的,很瞧不起他,此时,心下暗想,明天要对那个乡下土包子客气点,他毕竟是喊游总姑姑的。
游姗可没想到两女心思起了微妙变化,知道了也不在意。她给杨文单纯发了个消息,让他明天到省军区陆军总院来见个面。
到了晚上十点,游姗进病房去,看到钟毓玉眼角有泪渍,就拍了拍特护,让她先出去了,才倒了半杯开水,再掺了点矿泉水,在杯子里搁了根吸管,然后拿到床边,语气平淡的问:“要不要喝点水?”
钟毓玉扭转了脸,拿后脑勺对着游姗,默默的流泪。
游姗看她情绪还算平稳,就劝道:“爱情里面根本就没什么输赢,也没有对错。你纠结也没有意义,还不如光棍点,先享受当下。大不了这辈子欠的债,下辈子做牛做马去还。”
“你懂什么!”
真不想答理她的,可是钟毓玉还是没忍住怼了一句,怨气就出冲垮堤坝的洪水奔腾,“我现在名声全毁了,工作肯定也保不住了,也许还要被判刑,很多人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我这一辈子就是一个笑话,我死了都会被钉在耻辱柱上,我是恶有恶报。”
“你想太多了,有姜默宇跟他爸在,失去了所有,你也不亏吧?你觉得,这世上还有什么东西,能比他们父子对你更重要,更有价值?”
这话把钟毓玉堵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还真有一种她赚大了的感觉,望着游姗的眼睛渐渐的有了神采。
游姗继续劝道:“至于说名声,那玩意儿能吃吗?工作,你丈夫儿子都养得起你吧?还有别人笑不笑话你,有什么关系?你不想听,大可以出国旅行,世界那么大,何必把自己禁锢在一个小小的江城?还有什么死了都要钉在耻辱柱上,你是真太看得起自己了。到你死的时候,我保证姜默宇一定能让你风光大葬。”
钟毓玉听她说话,就有一股子火气往上冲,咬了咬牙,愤愤的说:“你不要在这里幸灾乐祸了!”
“我真不是幸灾乐祸,姜默宇要出差,要我来医院看着你,我现在比谁都希望你能早日康复。”游姗一脸真诚的说。
钟毓玉剜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背过身去躺着,默默的流泪,不过心情还真没刚才那么绝望,那么悲伤了。
虽然游姗可恶之极,可是话说得在理,失去了所有,只有丈夫儿子都不放弃她,也就不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