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珲瞥向正低眼垂眉的帝恩,“容公子,请。”
堂堂肃王都对他用了“请”字,那他还能怎么推辞?
帝恩只得清咳了声,抬眼在屋内四处看,“这天瑶号以金玉为主饰,贵则贵矣,看久了却刺得眼疼……不若去掉些锦上不能添花的东西,呐,比如那个白玉的瓶子,放在同是白玉雕花面的镶金矮几上,哪里能显出它的贵处来?反而被衬得不起眼了。不如换成个上好的青瓷或是玄玉的瓶子来,唔,玄玉也许更好点儿,往那一摆,显眼夺目,不论谁来定是都要好好瞅上一眼的……还有那个……”呼呼啦啦地说了一堆,直到实在口渴了才停下,帝恩端起面前的茶盏一饮而尽。
当他喝完了茶,才猛然发现,屋里又陷入了一片死静。
“那个,我说完了。”帝恩说着,朝那个伺茶的侍女招了招手,“美人儿,该给我添茶了。”
那侍女立时回了神,脸上血色刹那间尽退,仓惶地走至帝恩身边为他添茶,连手都在止不住地抖。
帝恩轻笑了声,伸手握住那侍女抖不停的手背,一脸得色,“你怕什么?这屋子里哪个没被小爷刚刚的话震住?连你家老板都是如此,你自然是情有可原的。”
除许彦外与容磬相熟的三人立时脸色微变,不约而同地想着,容磬果然还是那个倨傲的容磬,刚刚觉得他变了个人的想法肯定是错觉!不过,竟然敢在肃王殿下面前自称小爷,这家伙真是嚣张得让人没法说啊……
三人偷偷去看东方珲的脸色,却见后者神色淡淡与往常无异,这才稍稍放了心。
许彦则眸底微亮地看着帝恩,可待他目光移至还在那伺茶侍女手上摩挲的帝恩的手时,眼神不由暗暗一厉,正要开口说什么,却听东方珲道:“容公子的指教,可听清了?”
那迎月阁老板忙俯首称是,转而向帝恩连声道谢。
东方珲便挥手让他退了去,复又看向帝恩,略带随意地道:“之后,你为何没来取银子?”
帝恩动作一僵,放开了那伺茶侍女,脸上的得意也收了起来,“我又不傻,肃王府,我哪敢去……”
东方珲勾着嘴角不再说什么,其余人却已看出了不对劲,联想帝恩之前那句“是你”,莫不是,这嚣张的小子竟无意中得罪了肃王殿下?
好在现下看来肃王似是没有继续追究的意思,那就此打个岔,是不是就混过去了?许彦这样想着,突然就笑道:“肃王殿下平日里政事繁忙,容兄确实不该随意叨扰,不过,今夜难得肃王肯赏脸,容兄,你还不好好想想,如何让大家尽兴?只是得先说好,以前那些老花样咱们可都玩腻了,容兄,你看着办吧。”
许彦这么一说,其他三人都跟着赞成,就连东方珲都饶带两分兴趣地看着帝恩,看他准备如何接招。
自从进了这天瑶号的门,帝恩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出,只是,他毕竟不是真的容磬,没有那种会玩的天份,真要让他凭空想一个玩乐的法子来,着实有些困难。
不如,就借用以前跟着主人任务时看见的那个吧?
越想越觉得可行,帝恩遂对众人咧嘴一笑,“正巧我这两日在琢磨着个新鲜的玩意儿,虽是从酒令想到的,却又很有些不同,不如,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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