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想讲还是……”
“字面意思,就是没什么可讲的。”顾夜恒停下脚步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他吸了一口,轻描淡写地说道,“我小时候是家里的保姆带大的,我父亲要忙公司里的事,我母亲也有自己的产业。”
“留守儿童?”
“差不多吧。”
原来富人也有苦恼。季溪微微一笑,但就算是有苦恼,他们的苦恼更多的是精神层面的,而穷人的苦恼却是实实在在的。
穷人的苦恼只有一个:钱。
“这世上钱最重要。”怪不得章慧玲会这么说。一个普通家庭出身的女孩子突然被豪门收养,她的感知最为实际。
所以,她也要实际一点,不要总是假清高。
“你在想什么?”顾夜恒见季溪不说话,忍不住问。
“在想以后的事。”
顾夜恒停下脚步侧过身看向她,他想知道她想的内容。
她的以后有没有他。
“我觉得我应该多存点钱。”季溪说道,“这样我要是有小孩子的话,我就不出去工作了,在家里陪她。”
“那你一定是个好母亲。”
“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我绝对不会做我母亲那样的女人,胡乱的生个孩子却又不管她的死活。”
“你恨她吗?”这是顾夜恒第一次问季溪这个问题。
季溪笑着摇头,“我没有权力去憎恨一个给予我生命的人,如果真要恨,我恨我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如果没有我,她可能会活的更轻松吧!”
“你有想过回去看她吗?”顾夜恒盯着季溪的眼睛。
季溪垂下了目光,“还是算了吧,见面了也不知道说什么。”
顾夜恒不再问,同时他也把她母亲患病住院的事情全数压了回去。
反正他已经安排护工在照顾她母亲的日常护理,她知道后只会平添一些忧愁。
两个人回到房车上,季溪把顾夜恒画的画收好后就开始处理中午摘回来的草珠子。
顾夜恒午休过后就坐在车窗边上看书。
桌台上放着切好的水果,电磁炉上煮着香浓的奶茶,一个人看书,一个人挑草珠子的珠心,倒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直到暮色降临,季溪才发现时间过的真快,她真起身伸了一个懒腰。
“晚上吃什么?”她问顾夜恒。
顾夜恒还没回答,季溪就开始警告,“可别说想吃我这种玩笑话,我不太喜欢男朋友太色。”
“这么说你以前喜欢我是因为我不好色?”顾夜恒依然慢条斯理地翻着书。
他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正襟危坐地坐在床上,窗外暮色渐暗,车内灯光微黄,看上去极具禁欲之美。
季溪答不上来,说实话,顾夜恒给人的感觉确实挺禁欲的,穿着方面永远是透着薄情寡义的黑白灰,发型也是,虽飒但给人一种强硬之势,只有洗完澡垂下发梢时才能让人感觉到一丝的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