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穿了一身细棉衣裳,档次很平民,比不得人家的绫罗绸缎,想不到被自己家的店员鄙视了。
“老爷,奴家陪你打了一夜的马吊,你赢了那么多钱,奴家就没有功劳么?送个玉镯子犒赏我呗!”
“好好!小心肝功不可没,就给你买个玉镯。”
一个淫浸酒色的老财主,搂着漂亮小妞,让伙计从柜台里取出一个手镯,色迷迷地替小妞戴上,然后亲亲小妞粉嫩嘟嘟的脸,“小心肝的手跟小脸一样滑。”
老色鬼!八成把家里的正房丢在一边,在外面寻欢作乐。
卫初晴呸了一声,真想宰他一笔钱!
“你每次都送人家白玉,就不能换个其它的嘛!人家要翡翠镯子。”小妞撸下镯子,撅着小嘴撒娇道。
噗!这翡翠可比白玉贵一个档次,论玉质颜色,前者都要优胜后者。在这个时候,硬玉比软玉罕见,价格也足够让人望而却步。卫初晴幸灾乐祸地一笑,这小妞干得好,对待这种色鬼,就得狠狠地榨!
“那就换个碧玉的,这里的翡翠都不纯,还不如白玉。”财主不知道说的真话还是瞎话,反正卫初晴不信,就算是二级的翡翠,也比白玉好,除非是和田籽白玉。
卫家的玉石货源都是从北疆以及各州县进的,而和田玉在前世应该是南疆特产,只是这里的南疆是处神秘地带,还未经开采。
可小妞信了,不过她不想要镯子了,改去买胭脂水粉,把镯子还给伙计,牵着金主往大门走。
“质地细腻,纤维紧实,莹润通透,咦?里面还流着红丝,这样的好玉真是难得,伙计这镯子怎么卖?”一个年轻的公子擦过财主的身侧,叫住了伙计,快步上前,拿着玉镯子一番品鉴,像是发现了一件奇宝。
看来是个行家啊!卫初晴不会看玉石,听了这番评价,有些心动,要不自己也戴个玉镯子,做个有内涵的人。
“老爷,奴家觉得胭脂水粉哪有白玉养人,咱还是要那个玉镯子吧!”小妞眼睛一亮,又打算买回刚才的镯子。
“好好!就要这个。伙计把他手上的镯子给我打包!”财主也心动了,催着伙计算账。
“东西既然在本公子的手上,真舍得放下?这镯子原价二百两,我出二百五十两。”公子慢条斯理地说道,对财主投去嘲讽的眼神,很是瞧不起这个庸俗的人。
“我出三百两!”财主也瞧着公子不顺眼,长着吊梢眼,一脸刻薄相。
“老兄,你以为三百两,本公子会放在眼里么?我出五百两!”公子的三白眼都快翻上了天。
财主红着脸,恼羞成怒,走到柜台前,伸出五个手指拍在桌子上,“我出五百五十两!”
可以啊!这老色鬼够豪爽!五百五十两,我不是多赚了二百五十两?卫初晴捡了个大便宜,欢欣鼓舞地算着银子,忽而感到哪里不太对?
“这位公子,这镯子究竟哪里值钱?”看到这儿在抬价,无聊的客人便插话进来,想要打听一下这镯子究竟值几个钱?
“本公子品玉十数年,也算是个行家,一块特级白玉相当于二级翡翠的价值,有些人有眼不识金镶玉,捡了便宜还充大方!五百五十两算什么?这玉我转卖给藏玉的行家,翻赚数倍。敢与我抢东西,简直不自量力,伙计!赶快打包,我出一千两!”公子伸出一根手指,势在必得地看着财主。
卫初晴被一千两惊到了,感觉这儿似乎成了拍卖会,这玉价窜得忒高了。不像是普通的买卖,事情透着玄乎。
然而店里的客人却是见怪不怪的神情,为争夺宝贝拼财拼势力,本就是这些富家子弟惯常的游戏。
“你……”财主有些犹豫,这价格再抬上去,那就亏大了。一千两都能买个好一些的翡翠镯子了,他有些冷静了下来,商人重利,不似富贵公子那般挥金如土。
公子看他没了刚才的冲动劲,张狂地大笑了起来:“你也不过如此!就这么点实力,也敢跟本公子叫板!难怪连你身边的女子都小看你!”
财主脸色绿了,立马转头去看自己的小妞,就跟公子说的差不多,小妞都不拿正眼瞧他,直盯盯地看着公子,那眼里就像烧了一团火。
这就是骑驴找马,找到下一个金主,可以一脚踢开这个老淫。棍了!小妞的职业守则不错嘛!
卫初晴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打量着这个嚣张的公子,募地点头微笑,似乎在夸赞,够可以啊!
“伙计,今儿本公子出门忘带银票,这镯子先记账,下午我会让仆人送钱来取。”公子把镯子交还给伙计,转身要回去取钱。
“哼!还以为多有本事!不过如此!伙计!这一千两银票拿去!镯子我要了。”财主立马摔下一把银票,扬眉吐气地说道。
公子听了,愤怒地扭头,这次倒没了刚才的气焰,只是闷不吭声地朝大门口走去。
这场比拼,还是财主胜了。伙计收了钱,开始给他装盒。
“初冬!留下这位公子!这镯子我卖了!”这句带着命令的话语之后,大门口出现了一个清丽的女子,透着冷癖的眼神,静静看着公子,嘴角微微一掀,“卫当家让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