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背上的手印,应该是个涓丽的女子。”
“应该不是仇家,她自己招惹的。”那丫头的嘴总会说出讨厌的话。
“不去看看吗?她要选兵,你不阻止吗?”
“放心,她选不上的。”
“万一通过了呢?她很有把握,况且也有能力。”为什么你一点儿也不在意?
“不会的,有我在。”
“那我就放心了。”你自然有你的办法。
只是还有一件事,很想问清楚。西北货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你们之间是不是有误会?”应该是吵架了吧!不然她不会做那么无法理解的事。要知道大小姐懒散起来可是天怒人怨的,她是个怕吃苦又怕死的人,从前也没听过她有从军的念头。
这是临时起意的,那归根结底的因素就在于感情了。
“有些事让它顺其自然,万法随缘,你不要多问。”
“既然你知道,那我也就不说了。”看来你们都知道自己的感情出了问题,那我这个外人又何必插足呢?
只是有句话还是得说,“要是真的有误会,还是早些解开的好,以免成为陈年旧事。原来天注定份,份却等后天。她是个很善良的人,世上没有人会比她更会做傻事,但她又是个很聪明的姑娘。”希望你能好好珍惜。
其实他很想说:这世上有缘人未必能在一起,凑巧的人未必是真正合适的。感情是需要争取的,放任自流,很容易错过,徒增遗憾。
但是这两个傻瓜,都不回应,怯懦退缩,踌躇不前,看着旁边人心急,但是最纠结的还是自己。
“他没同你一起来。”
“嗯,她们两个谁都不想见对方。”不敢面对自己的感情。
“她是个胆小鬼,可他为什么不敢见她?”问话的人是琦云,她也睡不着,不过不是为了操心别人的事,而是没心思睡觉。
“他们心里都有芥蒂,放不下。”
“是身份不对,她不能喜欢女人。”
“感情是感情,与性向无关,身份与性向从来都不是选择。她们是放不下……”西北货摇头,眼里也有层落寞,“其实谁又能放得下,勘得破迷障。当局者迷,我这个旁观者永远都无法入局的。”
琦云看她失意,给了她一颗青梅,“睡不着,吃点这个,会睡好。”
西北货笑笑,“你生得挺好看的,为什么不笑呢?你笑一个,比关心人还要甜。”
琦云迷茫了一下,颦眉道:“你快去睡,要上早朝了。”
这是你关心人的方式,只有懂你的人才会明白。说话直来直去,毫不婉转曲意,疾恶如仇,孤傲不群,男孩子还真不合适你。
“你这几日都没休息好,眼窝子都陷了,好好吃饭,别把吃饭放在过去了,你也要放下。”西北货其实要比琦云矮一些,不过眼下却要比对方高出半个头,可以低头去看她了。
“诶……好好珍重自己。”西北货虚抱着她,亲亲她的额头,像对待孩子似的安抚着。
黑暗的回廊拐角处冒出一个轻哼,然后又消失不见了。
“明钰,宁大人是客人,你怎可失礼。快请人入堂就坐,煨酒以待。”结果公出面了,明钰想赶走这个讨厌的人,也只好作罢。
“父亲,这是去哪里?”
“太子最近课业松散了些,我去给他补修,以免当朝策论时有误。”靖国公这是去东宫,把关太子学业去的。
靖国公走之前,还赞赏了宁御史尽职尽忠的高尚品德,助长了御史大人张狂的气焰,借此可以在军师面前更肆无忌惮。
“说。”
“靖国公让你好生对待我,本大人为公事而来。”你要对我客气点,别总那么惜字如金。
“不说就走。”明钰瞪着眼睛,把滚咽了回去。
“罢了,公事要紧,本大人就在这里说吧!虽然刺客行事干脆利落,不露痕迹,但从他们的动机可以看出他们是冲着七玄的江山社稷而去,那就与密谋反叛,通敌卖国的乱人岗很有联系,我便顺着乱人岗的线索调查它的过去。原来它……”
宁御史有条有理地说着,明钰沉默不语,看不出是否听进去了,但在最关键的时候,一个副将急匆匆奔进来神策府,通报道:“回禀军师,大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