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按着两人间的仇怨推理,也只是臆想罢了。
“宁大人若是强要说陈寿雇凶杀人,那么你找到了那个杀人者了么?”大小姐问道。
“江湖人来去无踪,那些江洋大盗被通缉了数十年也仍旧逍遥法外,这陈寿狡猾找到了这样狡猾的凶手。”宁大人冷笑道。
“是啊。这样的杀人者,宁大人可以找出多少个?”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想跟大人扯一下嘴,我可以在这里随便拉一个衙役都可以做到那个来去无踪狡猾的杀人者做下的命案。”
“你……”宁温舒目光一闪,明白了大小姐的意思。
“你知道是谁?”
“我的证据很简单。”大小姐微笑道:“因为我知道谁才是凶手。”
“是谁?”宁大人不敢置信,这个女人也会破案了。连仵作与总捕头都办不了的事,她只是随处一逛就知道了。难不成这里养了一群吃干饭的窝囊废,你当衙门有里都是酒囊饭桶么?
“他有七处特点。”
“你还不知道是谁?”
“大人听了我的话,派人搜找这个人,我保证他仍旧在这个临县中安身立命。”
“你说!”宁大人掀开袍子坐在太师椅上,仇视般盯着大小姐,要看她说个一二三出来。
“这个人是本地人,熟悉这里的街坊有一定的世面。他会是个性情豪迈,善于结交人的青年人。”
“等等,你这两条结论是凭什么证据得来的。”
“我说是靠自己的脑子,大人会觉得我是在侮辱你么?”大小姐还是那般亲善的笑容。
宁大人自然是被她侮辱了,可惜又不能对着这张伪善的脸给上一拳。
她实在是让人恨。
其实宁温舒也想到了这两点,可他本就是要对付陈寿怎么会给他开罪,而这里的仵作与捕头果真是酒囊饭袋,这种只要凭着经验与实地查访便可以得出的结论居然会不知道。
“要杀人必然要事先做好准备,决定击杀人的地点,还要算准案发现场周围的环境。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凶案,凶手必然要世面广泛,熟知这里的格局布置还有与案情有关的人的习性。”
“这是很重要的一点,有了这两个前提,那么人便好找了。”大小姐故弄玄虚道。
“你说下去。”宁大人换了只手撑着下巴,脸已经黑得跟墨炭似的。
“他这人一定擅长马术,或许从前在围猎场里做过驯马师。”
“这又怎么说?”
“案发现场不远便是郊外,那里山路陡峭,崇山峻岭围绕,凶手行凶后必然不会从嘈杂的大街造谣而过,而是从马厩里牵马逃入深山避难。”
“大人只要去郊外的马厩处询问驿夫最近是否有失踪的马匹,便可证实我的猜测是否是对的。”
“好,我便派人去那过问一回。若是回来禀报并无此事,那你的推测便全盘皆输。老实点,回你的山寨里做女大王去。”宁温舒派了个捕头前去临县的郊外打听马屁失踪的消息。
“还有四个,你怎么说下去?”
“自然是有的。”大小姐安然自若的走到陈寿身边,转头看着对方那感激涕零的神情,微笑道:“陈老板,这一回倒不是我不想帮你,你不怪我罢。”
陈寿哀叹一声:“纸包不住火,我走错了一步便把自己也输进去了。”
“感情之事倒不是赌局,不存在输赢。你喜欢的那个女人其实可以做个好人。”不然大小姐也不会在知情的情况下仍旧看着陈寿沦陷下去。
“可她是……”
“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为何女人便要从一而终?她不是谁的附属物,也有选择归宿的自由。”大小姐这句话让陈娇露出了讶异之色。
“卫当家的,真是女中豪杰。”虽是离经叛道,可她的思想与当下的人并非是一个层次的。陈寿觉得自己就是那浑浊酸腐的沼泽水,而大小姐便是清新自然的风。
“你再接下去说。”宁温舒又听到她这伤风败俗的言论,暗自唾弃。
“这第四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大小姐的眉眼微微朝上斜飞,带着一抹张扬。
“他也是陈老板的情敌。”
“你说什么!”宁温舒与陈寿异口同声道。他们一个惊诧一个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