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为了谁?”和尚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纳闷的挠头。
扬州城。骆驼山里还是一个未知的迷局。
到底要走到什么时候,才能拉开序幕,终见真章。
“主公,这个机关应是根据河图洛书所制成,你看着上面的水位刻度,合乎阴阳五行之术。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为肩,六八为足,以五居中,五方白圈……”柳先生通晓经略,博学强识,对周易亦有心得。
“先生,高见。这机关应是有此玄妙之意。那依照先生所言,我们不如在这机关里倒入这清水,变换刻度,摧动机关。”大小姐颔首道,颇为赞同柳先生的看法。
“你们说的我有些糊涂,这什么河图洛书,我怎么没听过?是一门武学秘籍么?”曲原皱眉,想不通其中的奥义。
“哼!说白了就是卖弄自己。”药罗葛讥诮道。
“你也看懂了罢。”大小姐指着机关说道:“我想能够想出这个难题的人,必然是精通术法玄学之人。这是你师门的绝学,你自该认得。”
“认得又如何?这的确是阴阳家的玄学,可我不会替你解开。你自己琢磨罢。”药罗葛娇哼道。
“主公,我来试试看。”柳先生温和道。
“好,先麻烦先生了。”大小姐把药罗葛带到一边,聊着私密话:“这些年来,她还好么?”
药罗葛眼珠一转,故作不解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知道。”
“我想这个机关主人会是谁?”
“你自个猜去罢。”
“可我只能想到一个人。”
“或许是我呢?你就那么小看我?”药罗葛怒目道。
“不是我小看你。”大小姐替她撩着耳畔的碎发,温言软语道:“我从来只会高估敌人,小看自己。你有多大的本事,我不是很知道,可经过我刚才的试探,我果然是高估了你。”
这真的很欠揍啊。比小看她还可恶。药罗葛巴不得撕开眼前这张笑脸。
“她转到你们这边了么?之前你还在阴阳家,怎么会到了师门对头的阵营里?你身上也发生了不少故事。”大小姐兀自说道。
“我怎么样与你有什么关系?还有她的事也用不着你来关心。总之,我们这辈子都不能好好相处,是做敌人的。”
“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我们也做过朋友,曾经你还救过我。”大小姐真诚道:“你若是肯点头,我会不计前嫌。跟着我,你会得到比你现在主人能给的还要多。”
药罗葛凝神看她,过了片刻,嗤笑道:“你在说什么鬼话?我们都撕破了脸,还能和好如初?”
“只要还有利益在,便有重归于好的可能。你若到了绝境,要记得我。”大小姐别有深意的看着她:“我要的很少,却能回报人很多。”
“不可能的,你给不了我想要的东西。”药罗葛决然道。
“看来他们手里有个独一无二的筹码,让你死心塌地为其卖命。”大小姐加深了心里的猜疑。
“你少来管我的事。今日要是死了,我也不会改主意。”
“我说过不伤害你的。”
“别花言巧语了,我不是她,没那么好骗。而且我根本就不喜欢你。”药罗葛冷冷道。
“你记着我的话罢。你要是肯跟从我,想要什么条件,我都能成全你。”大小姐拍拍她的肩头,拉远了与她的距离,挂着淡漠的笑容:“我也对你没什么好感,也不会喜欢上一个曾数次要我性命的人。可喜不喜欢是一码事,做不做朋友又是另一回事。”
“你在颠三倒四的说什么?愈来愈疯了。”药罗葛搞不懂大小姐的脑子里究竟转着什么想法,说的话都是荒唐至极。
“从前我脾气不大好,与人逞口舌之争,可即便那样我也懂些轻重,如今我觉得会比从前做得更好,有些话该不该说,我心里有数。既然我说了,就能办成它。即便付出不平等的代价。”大小姐眉眼挂着一丝缅怀之情,仿佛回想到了过去的影子,眼眸里跳跃着一点烛光,依稀可见从前那个活跳的身影。
她也曾无忧无虑,没心没肺过,那样张扬肆意,潇洒自在。
“我不想从梦中清醒,可还是睁开了眼睛……”大小姐牵起了唇角,若无其事的挥走了心头的愁绪,对药罗葛道:“记住我的话罢。总有一日,你会需要的。”
药罗葛把脸瞥到了一边,嫌弃道:“放开我,你这人怎么喜欢对女人动手动脚的?还是女人么?”
大小姐笑道:“我们都差不多,你说我是不是女人?只是我还真没喜欢你。”
柳先生正在琢磨着怎么解开机关,从密室里出去,听到大小姐调戏药罗葛,脸色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