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奴婢觉得,这抬头写王爷,是否有些生疏?月儿道。
生疏?谢茗烟问道:为何会觉得生疏?
奴婢觉得以姑娘的身份,大可不必称呼为王爷。月儿道。
谢茗烟一直都知道谢蕴唐要将她嫁给羡王爷为妃,所以一直也觉得羡王爷对她也是与别人不同的,所以从未想过冒然写信给羡王爷会有些唐突,谢茗烟在被禁足之时想的都是羡王爷若是知道她被禁足定然会心疼不已。所以在月儿提出心中称呼为王爷会显得有些生疏的时候,谢茗烟从未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反而觉得月儿的提议甚好。
那你觉得应该如何写?谢茗烟问道。
月儿想了一下道:奴婢其实也不知应该如何写,只是奴婢看过戏文。
戏文?谢茗烟道。
戏文里,若是哪家的小姐要与自己心仪的男子以信传情,断不会将那男子的名字写在心中,只是会在末尾写上自己的名字作为落款。若是那男子有意,回信之时也是如此。只因为是这传信的二人都心系对方,心中想说的话便是千言万语也道不尽,那短短一张纸怎能说得清楚,所以写信之时便都想着能多写几句,是以不会写上对方的名字,而是多写上几句心中之言。月儿道。
谢茗烟想了想,点点头道:你说的有理。
谢茗烟将刚才的那张纸拿起来揉成一团扔到一边,又叫月儿重新铺了纸,才提笔洋洋洒洒写了一封信,信中满是倾慕之意,叫人一看便知是春心萌动的女子所写,写到最后,谢茗烟记得刚才月儿说的话,又在信的最末尾写了个烟字。
谢茗烟又看了一遍,才将信折好放进信封中,交给月儿道:你一会儿将信送到羡王爷府上。
月儿接过信,有些为难地道:姑娘,我只是个小婢女,如此冒然上王府,怕是连门都靠不上前啊。
谢茗烟连想都没想,拿出一条帕子交给月儿道:你拿着我的帕子去,和王爷说是我写的信,王爷定然会见你的。
月儿点点,将帕子和信一起放在怀中,然后道:姑娘放心,月儿定不负姑娘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