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依她瞧,太子似乎并不十分在意这些。
她倒是好奇。
赵王不会这么傻。太子轻声启口,倒没看出他心情有多沉重的样子,似是不是在说他自己的事,而是在说别人的事一样,悠悠启口闲谈道,他会故意把这样的消息散播的满京城皆知,然后再让御史去弹劾孤,说孤绝后,不配为储君,得改立贤德之人。
唐细不明白:可论资排辈,也轮不到他啊。
太子抬眉瞄了她一眼说:只要把孤拉下水,是谁于他来说,都是好的。目前看来,若是孤不能做储君了,魏王倒最有可能。
魏王居长,母妃又是贵妃,且自身军功赫赫,又早抚育了两名王子。他的威望,在朝中也是极高的。
唐细目光一转,忙明白了:殿下的意思是想以此试探一下,魏王母子是否也有不臣之心吗?
太子眉心倏的夹紧了一下:魏王兄或许暂无此心,但贵妃怕是有。
朝堂上的事情,唐细自知无能替太子分忧,所以,她只能关心太子的生活。唐细是心疼太子的,她不知道为什么,遇到这种事情,这个男人怎么会这么淡然处之?淡定得好像一切都已经在他的掌握之中一样。
他这样让人故意把风声透露给赵王,再任由赵王把他难有子嗣的消息散播出去,他难道就不怕天下人戳他脊梁骨吗?
太子倒不是没想这么多,只是他觉得,有些事情与某些事情相比较起来,并不是那么重要罢了。抿了口茶,一抬眸就见身边的小女人认真盯着自己看,太子轻轻放下茶盏来,十分宠溺般蹭了蹭她脑袋,笑着道:太子妃不必难过,也不必替孤担心。凡事不要过于悲观,也不要多想那些不高兴的事情。有莫先生在,孤信得过他的医术。
唐细也不
说话,只侧着身子一眨不眨眼的盯着太子看。太子被看得莫名其妙,倒抬手摸了摸自己脸。
殿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臣妾?她怀疑,是不是莫先生承诺过殿下什么,殿下并不是不能和臣妾生孩子?所以殿下才不担心着急的。
真没有。太子倒笑了,清雅的男人笑起来,眉眼间皆是暖意,他好脾气道,孤答应过你,就不会骗你,任何时候都不会。也不会瞒着你,孤发誓。
唐细才不要他发誓,而且她这回倒是希望他是有瞒着她一些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