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与梁武的蛇矛在空中相交,梁武承受不住如此巨力,从马上轰然倒落,所幸两军已然停止了冲锋,不然梁武也逃不脱被万马踩踏的结果,就算如此
,梁武依然受伤不轻,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跌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梁武!”
作为最早跟随张扬的黄巾将领之一,廖化当然知道梁武和张扬的关系,眼见梁武受伤,廖化勃然大怒,也忘记了刚才交手自己不敌慕容恪的事,挺
起长枪便向慕容恪冲来。
慕容恪也不去追杀梁武,径直朝着廖化冲来,他相信,哪怕这群汉军再顽强,在没有主将的情况下肯定难逃自己麾下铁骑的屠杀,而他要做的,就
是杀掉这个汉军主将。
廖化的银枪和慕容恪的长矛连续不断的撞击在一起,幽暗的苍穹下,金铁交鸣声不断响起,两将周围方圆十丈之内根本无人可以立足。
廖化满脸血污,眉目狰狞,双手虎口早已震裂,温热的血液布满了银枪的枪杆,慕容恪瞋目欲裂,状若疯虎,一头金发在夜空中飞舞,情况比廖化
好上不少,如若不是他不愿和廖化拼命,恐怕如今的廖化早已成为他的矛下亡魂。
两人纠缠在一起,廖化招式已乱,只凭着一腔热血,胡乱地舞动着手中银枪,毫无章法可言,落败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一个小小的马镫不足以改
变两人巨大的武力差距。
陷阵营也逐渐落入了下风,鲜卑人毕竟人多势众,再加上马术精良,哪怕陷阵营全是悍不畏死之辈,也难免落入了下风。
马邑并不高大的城墙上,刘伯温面色不变,冷冷地注视着战场。
“伯温,是不是可以下令撤退了?”吴用眉头紧皱,略待焦急道:“再不撤退,出城的二千骑军有全军覆灭的风险。”
“不急,再等等。”
刘伯温面色冷峻,淡淡地应了一句,既然是打仗那就得死人,身为留守马邑的主将,需要考虑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如何用最小的代价来换取最大
的胜利果实。如果能用廖化和他麾下的二千骑军换来五千鲜卑铁骑的灭亡,在刘伯温看来,这毫无疑问是个划算的买卖。
相反,如果能保住这两千骑军,而丢失了马邑的话,主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根基将毁于一旦。那无疑是他刘伯温的失败,身为主公麾下第一谋士
,留守马邑的主将,刘伯温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哪怕主公不会同意,但刘伯温还是决定如此做。
“呜。”
苍凉的号角声终于响起,鲜卑铁骑如同潮水一般退去,惨烈的大战终于暂时停歇,慕容恪舍弃了廖化和赶来帮忙的梁武奔走回阵。
廖化深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以安抚胸腔中那颗狂乱不已的心脏,环顾左右,两千陷阵营骑军只剩下了不到一半,不过还算不错的是,鲜卑人的
伤亡比陷阵营还要严重。
两里外,慕容恪同样长大嘴巴,大口大口呼吸着冰冷的空气,汉军悍不畏死的样子给了他太多震撼,他实在想不明白,对面的那群难道真的是曾经
的那支汉军?而不是匈奴人、乌桓人或者其他的鲜卑人假扮的?
回头环顾左右,五千勇士已经只剩下了不到四千,该死的汉军,怎么可能突然间就变得如此善战。
慕容恪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小王,这群汉军好像和以前的汉军不一样,非常棘手。”阿骨那策马凑到了慕容恪身边,他的身上布满着伤口,虽然都不重,但看起来还是颇为
骇人,舒缓了一下情绪,阿骨那缓缓道:“还是撤吧,不然兄弟们就都交代在这了。”
“撤?为什么要撤?”
慕容恪目光一冷,厉声喝问。
阿骨那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慕容恪放缓情绪,淡淡道:“派出一个会说汉话的勇士,告诉这群汉人,只要他们投降,我既往不咎,还允许他们托庇在慕容部落的光辉下,如果
他们日后能助我夺取鲜卑大王,我就封他们为王!”
“是!”
阿骨那转身而去,等不多时,鲜卑铁骑阵中冲出一骑,径直来到陷阵营的军阵前,大吼道:“我乃鲜卑慕容部小王的信使,求见你们主将。”
廖化一脸疑惑,搞不懂鲜卑人要干什么,但他不敢怠慢,连忙把这名鲜卑人送进了马邑,反正陷阵营两个智囊都在马邑城,有什么事也不需要他廖
化来操心,执行命令就好,那些弯弯绕的东西,还是让刘伯温和吴用那俩一肚子鬼主意的家伙去操心吧。
伸手从怀中取出冰冷的肉干默默地啃着,陷阵营众人重复着同一个动作,因为谁都不知道接下来还会不会和鲜卑人继续交战,不保持充足的体力可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