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裴元绍的第二个儿子,名叫裴安,名字是张扬取的,意思是草原河套安定的意思。他还有个大儿子,是当年还在卧牛山的时候生的,名叫裴福
,如今也不过三四岁大。
张扬对这孩子颇为喜欢,而这小裴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名字是张扬给取的缘故,也是咿咿呀呀地挥舞着拳头,要张扬抱他。
“娘的,这小子对我也没见这么亲热!”
裴元绍气呼呼的嘟囔了一句,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一群半大小子很快就熟悉了,打闹成了一片。
而张扬等人,也是在大厅之中开怀畅饮。
“为了庆祝我即将摆脱单身汉的日子,为了我即将告别的处男岁月,干杯!”
这应该是张扬重生以来第一次喝多,重生三年,一直在战战兢兢地过活,生怕一觉醒来命都没了,所以张扬从来不肯多喝,但这一次,张扬可真的
是喝多了。
醉醺醺地举着一个白玉雕成的玉觞,见人就是一口干掉,更满嘴都是上一世的言语,听得人们有点晕头转向。
不过也没人在意这个。
和张扬在一起呆的时间长了,也时常会听他说一些古怪的话语,故而也都习惯了。
裴元绍、周仓再加个典韦,那是有酒必干。说实话,这个时候的酒水,哪怕再好的美酒也真的很难喝,度数也不算太高,可喝多了,一样能让人趴
下。
有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张扬醉倒了。
满堂的人,除了刘伯温、吴用、田丰、寇准等几个文士之外,也就徐晃、林冲和李严三个不怎么喝酒的人没有喝醉。剩下的人,横七竖八地躺在一
起,好一副壮观景象。
就连管亥和廖化两人的兵器都被摆在了一旁,上面淋着酒水,张扬说什么也要和两位故去的老兄弟喝上一觞,谁都拦不住。
醉倒之后的张扬枕着周仓的腿,裴元绍趴在他肚子上。
杨七郎抱着一根柱子,哭着喊着也想要一个婆娘,最后被他闻讯赶到的老爹杨业拎走了。
何仪、何曼一左一右紧紧抱住哭笑不得的黄邵,睡得很是香甜。
田丰和寇准两人不习惯这样的场面,先行离去。
徐晃、林冲、李严、高顺和刘伯温、吴用两人边喝边谈,几人都不是如典韦、周仓那样的莽汉,哪怕众人都喝醉了,他们还是保持着清醒,不肯失
态。
高顺更是其中的异类,滴酒不沾,只喝白水。
天气虽然寒冷,但整个大堂内气氛无比和谐,这在其他诸侯麾下根本是不可能看到的事,哪怕是不注重仪表的曹操都做不出这等事来,更别说注重
威仪的袁绍。
也只有张扬这个穿越者才并不在乎礼法,当然,也只有在今天而已,张扬如今也不是刚刚穿越的黄巾小兵,作为河套之主,作为众人的主公,他必
须要保持足够的威仪,否则绝对会被田丰等人的口水淹死。如今还敢在私底下直呼张扬表字的也只有周仓和裴元绍这两个老兄弟,其他人都免不了称呼
一声主公。
这也是田丰和寇准不习惯这种场景的原因,这和他们学习的儒家礼法背道而驰,但这大喜的日子,他们也不好再做那煞风景的事,只好先行告退。
刘伯温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观察着,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了一丝淡然地微笑。
“加亮,主公真是性情中人啊。”
吴用呵呵一笑,目光中露出一丝回忆,道:“是啊,主公的确是个好人。”
一个好人,一个性情中人,完全是两个概念。
而且若是让其他人听到吴用评价张扬居然是个好人,怕不是要一个耳光甩过来,娘的,什么时候小人屠都是好人了?
不过刘伯温和吴用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虽然说的不一样,但刘伯温也不想去解释,点点头,一口一口地抿着酒,看着夜色渐渐转淡,天边逐渐
泛起了鱼肚白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