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荥阳城下战得如火如荼之时,并州也并不平静。
当林冲拿着剧阳县令印绶和林胡的人头出现在剧阳城下之时,没有任何的意外发生,甚至剧阳城内的大小官吏都没有犹豫,果断地选择肃在张扬将
军的麾下沐浴荣光,当然,也有可能是那杆黑底血字的陷阵营大旗起了作用,谁知道呢?
不过结果已经注定,雁门郡最北边的三个县已经正式投入了张扬的怀抱。
当消息传到晋阳的时候,牛辅刚多饮了几樽,准备入睡,但听到这个消息,牛辅惊得半天没缓过神来。
张扬,那可是小人屠!自己的本事自己清楚,凉州第一大将徐荣手握两万大军都只能眼睁睁看着张扬率领两千人把马腾救走,顺便还拐走了破羌一
族,自认不如徐荣的牛辅又怎么敢不把张扬当一回事?
好半晌才稳定下心神的牛辅连忙问道:“小人屠出动了多少人马?”
斥候一脸苦涩道:“未曾探清。”
牛辅勃然大怒,吼道:“传令下去,把所有的斥候都派出去,无论如何也要探清小人屠带了多少兵马前来进攻并州。”
“遵命!”
斥候应诺一声,转身离去。
可牛辅却久久不能平静下来,不停在大堂上转着圈子,闻讯赶到的张绣虽然看不上牛辅,但还是善意提醒道:“将军,军师前些日子不是有书信送
来?想必说得就是小人屠的事吧。”
牛辅猛然醒悟,道:“多谢张将军提醒,否则本将延误大事矣。”
心神大定的牛辅高声道:“来人!”
两名亲兵应声而入,抱拳恭声道:“不知将军有何吩咐?”
“去将军中大小将校召集起来,就说本将有急事相商,速去。”
“遵命!”
两名亲兵应诺一声,大步离去。
等不多时,李堪、张横等大小将校齐聚一堂,其中不少人哈欠连连,显然是被牛辅的亲兵从睡梦之中叫醒的。
牛辅沉声道:“诸位将军,本将刚刚得到雁门的情报。”
“雁门?”
“雁门能有什么事,难不成鲜卑南下了?”
“不对啊,如今整个草原不都是小人屠的地盘?鲜卑人怎么敢通过?”
七嘴八舌的升起顿时响起,整个大堂内乱哄哄的一片。
“闭嘴!”
牛辅大吼一声,沉声道:“不是鲜卑人,是小人屠,小人屠已经出兵并州了,并且马邑、楼烦、剧阳三县已经陷落。”
“什么?”
“居然是小人屠亲自来了?”
“这可怎么办?小人屠可不是易与之辈啊。”
河套作为并州的邻居,而且这些大小将校中有不少是并州本地人,自然知晓张扬的厉害。这不,刚一听到张扬的名字,便有不少人惊慌失措,如临
大敌。
“安静!”
牛辅一脸怒火,似乎在为手下之人如此胆小而生气,却不想想,刚才他听得张扬率军前来的时候也是如此慌乱。
随着牛辅的一声怒吼,整个大堂一片安静,不过众人虽然不再说话,那眼中的惊恐却始终不曾消散。
牛辅似乎发觉自己有些激动,缓和一下情绪道:“诸位不必惊慌,军师不日前曾有书信传来,早就料到了张扬贼子必然心怀不轨。”
众人闻听此言,松了一口气,目光灼灼地盯着牛辅,等待着他的下文。
牛辅继续道:“军师说,张扬贼子性喜冒险,尤擅出奇兵,险中求胜,所以这次攻伐并州,其必然不会循序渐进,慢慢蚕食,定然会求必功于一役
。而想要一举击败我军,势必会设法烧掉我军的粮草。军师命我等于界休屯粮之地埋伏重兵,若张扬贼子敢来,便截而杀之,不仅可以稳守并州,还可
拿下河套,立一大功。”
与此同时,马邑城府衙内也是一片灯火通明,刘伯温手指案几上的舆图,向张扬道:“主公欲取并州,最稳妥的方法莫过于遵循先易后难的策略,
稳步推进,先攻取距离河套最近的雁门全郡。随后再循序渐进,逐次南下占领新兴、乐平、上党等郡,最后解决董卓实力最强的太原、西河二郡。”
稍微停顿一下,刘伯温继续道:“或者主公可以兵分两路,主公率军从雁门往南逐一攻取,另派一员大将从并州西南的西河郡进攻,这一路大军不
管是能牵制牛辅,还是能攻下西河,对我军都十分有利。”
张扬略一沉吟,问道:“除了稳步推进之外,还有别的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