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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猛得探出方天戟,只见方悦的人头稳稳落在方天戟上,面目清晰,一双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
“关东群鼠,不过如此。”
吕布冷哼一声,猛得一挑方天戟,方悦的人头便砸向了诸侯所在的方向,落地之后砸成一片碎末,鲜血横飞。
无主的战马,驮着方悦的身躯,落荒而逃。
刚才还疯狂呐喊为方悦助阵的联军将士仿佛突然被掐住嗓子的鸭子,所有的声音都被重新咽了回去,整个战场上一片寂静。
袁绍面颊抽搐,脸色铁青,怒道:“谁可为我诛杀此獠?”
联军阵中冲出两将,一个叫武安国,一个叫穆顺。这武安国乃是北海太守孔融麾下第一猛将,而穆顺呢,本来是上党太守张杨的部下,在张杨死后,便
投奔了东郡太守乔瑁。
二人杀向吕布,也不搭话,一个舞锤,一个挺枪,和吕布战在一处。
吕布可憋了不少时间,自从进入洛阳之后,就没他的用武之地,唯一一次,董卓还在他的保护下受了伤,这让吕布如何接受。二话不说,挺戟迎战,不
过十个回合,轻舒猿臂,抓住了穆顺的腰带,大喝一声,把穆顺拽下战马。
抖手一戟,削了穆顺的脑袋。
武安国见势不妙,拍马便走,憋狠了的吕布放马便追,赤兔马快,武安国听闻身后动静,心道不妙,奋起全身之力,回身使锤便砸。
吕布抬戟崩开了武安国的铁锤,右手轻轻一抖,方天画戟的小枝便将武安国右手齐腕斩断。
武安国顾不上痛疼,狂催胯下战马,众诸侯兵马齐出,这才将武安国救了回去。
袁绍面色胀得通红,怒吼道:“难道我联军几十万人马,竟奈何不得一个吕布?!”
有道是主辱臣死,闻听袁绍此言,河间二虎之一的颜良勃然大怒,倒拖手中大刀抢出阵来。
“死来!”
随着一名怒吼,颜良手中大刀在空中仿佛一条匹练一般,冲着吕布当头劈下。
“总算有点意思了。”
吕布眼中露出一丝凝重,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手中方天戟斜撩而上,和颜良的大刀重重磕在一起。
“噹!”
一声穿金裂石的巨响在战场之上炸开,两军将士无不感觉耳膜巨震,仿佛失聪一般,好半天才缓过来。
战场中的颜良也不好受,只一招他便清楚,自己不是对手,两只手不停颤抖。他本以为自己招法大成,天下少有敌手,也就同为河间二虎之一的文丑能
和自己放对,没想到还是小觑了天下英雄。一个小人屠的手下败将便能使自己如此狼狈,那小人屠之将该有多强?
吕布可不会迟疑,只见方天画戟被他重新抽回,对着颜良的胸口要害挺戟便刺。
此时的颜良如梦初醒,本能地抬刀封挡,撞开了吕布的大戟。
可那股巨力却被颜良全部承受,霎时间,颜良两只手的虎口全部崩裂,鲜血泊泊流出,顺着刀杆缓缓滴落。
此时颜良也顾不得武人的骄傲,拍马便走。
吕布虽说震裂了颜良的虎口,但反震之力同样也使他不怎么好受,赤兔马连退两步才将这股巨力全部卸入地下。再想追颜良之时,却发现他已跑得远了
。
虎牢关上吼声震天,五万并、凉将士疯狂呐喊,为吕布助威。
董卓更是兴奋地向身边文武连声大笑道:“奉先勇武,当世何人能及?有吾儿在这虎牢关坐镇,三十万关东在吾看来如土鸡瓦狗一般,虎牢关无忧矣,
哈哈哈。”
赤兔马昂首长嘶,吕布如同战神转世,傲然高举方天戟,对关东诸侯大喝道:“关东群贼,莫非就这点本事?”
整片战场鸦雀无声,从邺城补充兵马赶回的公孙瓒以为吕布连战三阵,必然人困马乏,便挥槊冲出阵来。
吕布杀得兴起,挺戟来迎。
战不三合,一戟挑飞公孙瓒手中铁槊,反手用方天戟砸在公孙瓒后心,将公孙瓒背甲护心镜砸得粉碎。公孙瓒亡魂皆冒,拔马便走。吕布如何肯放过,
急催赤兔马来追。
公孙瓒胯下战马虽是张扬所送,但如何比得过赤兔,奔行不过数十步便被吕布追上,手起一戟朝公孙瓒后心刺来。
“吕布匹夫,休伤我主!”
随着一声大喝,一员银盔银甲的小将抢出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