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本将要救援公孙瓒了?”张扬脸上浮现出一抹狠色,冷笑道:“公孙老贼背叛盟约,杀我大将,屠我士卒,不将此贼千刀万剐难消本将心头之恨
,还想让本将救他,痴心妄想!”
寇准疑惑不解道:“那主公的意思是?”
张扬脸上浮现出一抹狠色,厉声道:“本将要先一步出兵幽州,斩杀公孙瓒,威慑袁绍。”
沈富点头道:“主公的意思是,让袁绍知晓我军仍有一战之力,令其不敢窥视河套和并州?”
“没错。”张扬凝重道:“冀州不亏是当年的九州之首,论富庶,并州根本比不上冀州,哪怕经过秋天那场蝗灾,袁绍竟然还能凑出数万大军的粮草来
,若是我军不加以威慑的话,我怕袁绍在攻下幽州之后不肯罢休,本将可不想再在河套来上一场大战,否则的话,今年的春耕可就耽搁了,我军想要恢
复元气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寇准为难道:“主公,如今并州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想要一举覆灭公孙瓒,至少需要五万大军,若是袁绍插手的话,没有十万大军想也别想。哪怕
不提粮草不够,我军现在哪来的十万大军?”
“要十万大军作甚?”张扬的脸上闪过一丝狡诈至极的微笑,淡然道:“五千...不,本将只要三千铁骑,斩了公孙老贼之首便回!”
“这...怎么可能?”寇准一脸不敢置信,他虽然不通军事,但也不是傻子,公孙瓒当初从河套逃回去的时候就有一两万大军,再加上有坚城可守,五
万大军都是寇准的保守估计,三千铁骑还不够给公孙瓒塞牙吧?
“没什么不可能的。”一提到打仗,张扬顿时来了精神,就连他那一头雪白的长发都无风自动起来,“平仲,若你是公孙瓒,哪怕幽州如今糜烂,但可
会坐等袁本初打到蓟县去?”
“不会。”寇准略微思索片刻,断然道:“听闻公孙瓒在回到幽州之后便疯狂招兵买马,根本不顾百姓的死活,如今他麾下的大军少说还有二三万,只
要他不甘心引颈就戮,那必然不会让袁绍长驱直入,径直攻入蓟县城下。否则的话,他手下的大军、蓟县城内的百姓和大族都将人心惶惶,对他的声望
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再想坚守蓟县会变得无比困难。若下官是公孙瓒,一定会在代郡或是范阳郡坚壁清野,和袁绍决一死战。”
“那就是了。”张扬一脸笃定道:“平仲虽然不通兵事,但亦知不可死守蓟县,公孙瓒岂能不知?听闻公孙瓒老贼如今病重,整个幽州也只有罗艺这么
一个名将,若是你的话,会怎么安排?”
沈富道:“命罗艺前往范阳拒敌,公孙瓒自己留守蓟县...这就是我军的机会?”
“没错!”一股森寒的杀意从张扬的身上向四周滚滚回荡而去,只见他伸手一拍面前的案几,霍然起身道:“从来没有人,能在杀了本将的大将之后还
能安然无恙!本将也从来不信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十年太久了,甚至连这半年半年都觉得太久了。”
张扬一甩身后的披风,渡步来到门前,望着天边翻滚的晚霞,缓缓开口道:“本将这半年来时常梦到寿成、梦到季谋、梦到白雪、梦到那些战死的将士
、梦到琰儿...”
寇准和沈富同时起身,分明看到张扬那头雪白的长发在晚霞的照耀下散发出无尽的金光,无比炫目。
“他们每每质问我,为何不能早到一些,为何没能救下他们,为何当初口口声声说不放弃任何一个兄弟,但他们到死都没能看到我,我无言以对。”张
扬就这么抬起头仰望苍穹,仿佛马腾、法衍等人就在天上看着他一般。
“半年...太久了,或许让天下人都忘记了我张扬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一次,我一定要取下公孙老儿的人头来祭奠那些战死将士的英灵,否则我心难安
。”
寇准郑重抱拳道:“主公的心意下官已经明了,主公放心,下官回去之后便急招那些商贾,用最快的速度给主公凑出一批粮草。”
沈富也抱拳道:“主公放心,下官一定尽力配合平仲,将此事办好。”
张扬回身把两人扶起来,安抚道:“也无需太急,没有几天便要过年,据本将估算,袁绍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动手。盐、铁、战马等事关百年大计,轻忽
不得,你二人任重而道远啊。”
寇准和沈富齐声道:“为主公大业,我等万死不辞。”
“何需万死?”张扬笑道:“你们若是死了,难不成还要本将亲自来办这些事?用心便是,你们办事,我放心。先坐下,除了此事,本将还有一事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