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兄,你找我?”
正在李世民于自己堂上来回渡步,心中焦躁之时,一声大喝猛然响起,仿佛天边的炸雷一般。
若是换成旁人的话,定要被这声大喝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但李世民从小没少照顾自家这个兄弟,所以虽然依旧楞了一下,但却没什么恐惧的情绪
。
“元霸,你来了。”
看着自己面前这个身长只有六尺余,瘦得仿佛衣服架子的兄弟,李世民却没由来的松了一口气,同样也有些后悔,如果当初偷袭桑干县那一战能带着自
家这个兄弟,怎会败得如此凄惨?
不过现在说这些却有些迟了,李世民深知自己这个兄弟是顺毛驴,而且脑袋不大灵光,跟他讲什么局势都是废话,唯有说中他的心思才能使唤得动。
想到这里,李世民没有犹豫,一脸悲伤道:“三弟,父王,父王他...”
“父王怎么了?”李元霸是个性急的,而且也算是孝顺,李渊怕他为祸,将他锁在后院的笼子里,他也只是自己玩锤,此时看到李世民的语气不好,顿
时急道:“二兄,你又不是那娘们,怎得婆婆妈妈。”
“父王战死了...”
“什么?”李元霸闻言大急,三两步冲到李世民的面前,一把拽住李世民的臂膀,问道:“二兄,哪个狗东西如此大胆?”
唯一幸运的是,李元霸纵然心急,但总算还清楚李世民对他极好,所以并没有太过使劲,否则的话,看看被他一脚踩得粉碎的案几便知道,李世民的胳
膊能不能完好无损还真是一个问题。
“元霸,你先将我放开...”
李世民缓了一口气,道:“元霸,是那小人屠所为,其领兵入侵幽州,父王迎战,却不想...”
“那还等什么?”李元霸勃然大怒道:“二兄,随我去为爹爹报仇!”
见已经成功点燃李元霸的怒火,李世民趁热打铁,悲痛无比道:“元霸,二兄只怕也要...你要记住,二兄若是不在了,你要听大兄的话,莫要再耍性
子...”
这么复杂的话可把李元霸难为坏了,抓耳挠腮的大吼道:“二兄,到底是这么回事,可是那小人屠还想杀二兄?看我不将那小人屠撕成两半!”
说罢,李元霸也不去管李世民,径直朝门外冲去。
李世民见状大急,“元霸,回来,非是那小人屠,是大兄!”
“大兄?大兄又怎么了。”
对于李建成,李元霸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宛如慈父的李建成对他这些兄弟姐妹都算不错,对李元霸虽说不能说有多少关爱,但至少不曾像李元吉对李
元霸那样厌恶。
“二兄想为父王报仇,可大兄不肯,还要将二兄关起来。”
“大兄怎可如此?二兄,你随我前去找大兄理论!”李元霸勃然大怒,但终究没说出连李建成也撕成两半的话来。
“没用的。”李世民满脸悲痛道:“我之前便与大兄理论,可是父王战死之后,他便是高句丽的王,我等只能听他号令,他还认为二兄会抢他的王位,
所以打算连二兄也...”
“大兄怎能如此,要我来看,应当让二兄来当这高句丽王才是。”
在李元霸的眼中,他才不会去管什么谁更贤能,他只知道谁和自己更加亲近。
李世民张嘴想说些什么,但王保保却快步跑了进来,大声喊道:“主公,大事不好!”
“出了何事?”
李世民听到这话心中就是一惊,如今的蓟县城变数太大,而他们的计划太险,但凡出一点问题就可能导致整个计划全盘失败,容不得他不担心。
“晋军已经到了!”似乎是回想起了当初那一战的恐怖,王保保心有余悸道:“敌将马超率五千铁骑在城下搦战,而且根据斥候言,晋军尚有其余铁骑
正在向蓟县赶来,最多不超过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