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告诉我黄月兰的事!”芸生见洛铮一脸狡黠而不正经的样子,便急了,“她到底怎么了!”
“好好好,你别急。”洛铮慢条斯理地擦了嘴角,推开了那碗鲫鱼羹,不打算再吃了,“如今她可是牢牢握着欧阳嘉彦的心呢?”
“啊?”芸生一时懵了,“什么意思?三皇子他当真如此痴情?”
“哼!”洛铮顿时笑了出来,“他能痴情?不过是黄月兰有手段罢了。”
黄月兰有手段?芸生怎么也无法把“有手段的人”和黄月兰联想到一块儿去,当初她可是连自尽都试过了的人,又怎么可能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有手段的人?
“人总是会幡然醒悟的,大抵黄月兰就是醒悟了吧。”洛铮端起了一碗雪梨汤,只是喝了一口又皱着眉头放下了,“知道自己已经走投无路了,干脆就为自己谋一个好出路。”
洛铮一直说不到重点上,急得芸生跳脚,“她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遵命遵命!”洛铮看芸生真急了,便连忙投了降,“黄月兰到了京城便一直称病,可却把病美人这场面给演到了极致,一边称病避免了与欧阳嘉彦的鱼水之事,又一边靠着他的怜悯之心牢牢绑住了他,如今欧阳嘉彦可是一门心思都在他府里那个病美人身上了。”
“所以……”芸生一下子明白过来了,“你是说,黄月兰的手段就在于利用好了三皇子对她的怜悯之心。可是……病终归是要好的。”
洛铮突然笑着站了起来,“就不知欧阳嘉彦他活不活得到黄月兰病愈之时了。”
芸生看桌上的宵夜他都只吃了一口便不再动了,于是问道:“你不吃了?”
洛铮摇摇头,“不吃了,不知朱妈妈送来了什么玩意儿,难以下咽。”说到这里,洛铮突然眯起了眼睛,打开门叫了朱妈妈进来。
“三少爷,您叫老奴有何事?”朱妈妈虽进来行了礼,可眼神还是止不住往芸生那处看去。
“今晚上送来的宵夜是哪里来的?”
“啊?”朱妈妈一心在芸生身上,听到洛铮冷不丁这么一问,竟不知如何开口,“这……这……”
“可是表小姐送来的?”芸生看着朱妈妈支支吾吾的样子,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朱妈妈与表小姐倒是熟络。”
“是表小姐……”朱妈妈看洛铮黑着个脸,便知道秦典卿这回殷勤没献好,可别牵连了自己,“若是三少爷不喜欢,以后老奴委婉着谢绝了表小姐的好意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