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电话打完，姜小山叹了口气。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何况这还是几十个亿的事情。
他手里倒是有一张上百亿的欠条，可是这玩意儿要追讨起来，肯定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拿到手的，就算是他武力镇压东山荒野嵇家，那也是需要时间的啊。
等他把这边的钱都拿到手了，龙向天这边早就已经破产清算完了。
“怎么样啊师弟？”龙向天关切地询问。
不是出于对师弟的关心，完全是对于资金的关心。
以他跟师弟之间已然那么久……一天的交情，已然完全不需要口头上的关心了。
“不好整啊，金陵姬家可以拿出五亿来，江州尘缘公司可以拿出五亿来，剩下的四十亿，你还能再凑凑不？”姜小山问道。
“我估计找找我的老朋友，生意上的伙伴之类的，凑个四十万还是不成问题的。”龙向天自信道。
“好玩儿吗？这是你的生意，差四十亿你跟我说四十万容易，四十万我就给你了。”姜小山没好气道。
龙向天却是呵呵一乐：“那就多谢师弟了，你看，办法都是想出来的，这就又解决了四十万，四十亿也可以一点点解决嘛。”
姜小山看着他：“能不能联系一下老无赖，看他有没有办法？就算是记名弟子，那也是弟子不是，老无赖好像在道盟里还能说上话，随便整点儿办法，都不止是四十亿能打住的。”
龙向天却立刻摇头：“巧就巧在这事儿不能牵扯道盟。”
“我就郁闷了，你送钱的时候怎么不说这事儿跟道盟没有关系，到了用钱的时候倒是一点儿关系没有了。”姜小山都气愤了。
这是什么舍己为人、大公无私的精神啊，你就算是脱离了低级趣味，也不要太过高级了好吧。
“唉，这也确实跟道盟没有关系，我送钱的时候也都是自愿的，从来没有人说过，要我继续为道盟做些什么。”
龙向天神色变得黯然几分，这个在他面前不正经的老人，突然又变回了正经的样子：“只是这人活一世，总要有点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而道盟，就是我心之所向，也是我甘愿为之付出的，若是我有了难处，就想着从道盟再讨回一点，甚至多要那么一点，以后，这就是一门生意了，我不能把它变成生意，否则，我这一生岂不是一个笑话？”
姜小山怔了一下，用力挥挥手：“行啦行啦，受不了你们这些老家伙，我再想想办法。”
“没事，若是实在不行，龙家破产也就破产了，我一个干巴老头子，有口饭吃，不难。”龙向天倚在了椅子靠背上。
“废话，你是不难，还有龙星儿呢，她还有大半辈子要顾呢。”姜小山没好气道。
“哈哈，这个也不难，你看那丫头长得还行吧？要不然跟你搓合一下，凭咱们俩的关系，相信你是不会亏待她的。”龙向天又不正经起来。
姜小山都被逗乐了：“你这是想让孙女当自己的弟媳妇？你怎么想的？老糊涂了吧？”
“咱们可以各论各的，”龙向天突然一拍腿，“早知道刚刚不该这么凶她的，以后就不管了，你们论你们的，这丫头有福气，怎么都比我过得更好，我也累了，该自己逍遥几天了。”
姜小山能感觉到，老头儿说这几句话时，是真的感觉到了深深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