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毛毛...你怎么能跟别的女人睡一张床...你不要我了......
她像个被母亲丢弃的孩子,迷茫而无助。
她说她不要她。
怎么可能,明明是她一直在等她,七年了,等到心死,等到绝望。
这女人真是......
傅柏秋一下子就心软了,仰起脖子深呼吸着,闭了闭眼睛,轻轻环住她腰|背,柔声哄道:我没说跟夏夏睡一张床,我睡书房,她去我房间睡,你想哪里去了。
我不准!怀里人哑着嗓子喊,你房间只有我能睡!
那你说,我要怎么安排?
沉默。
傅柏秋轻拍着她的背,无奈道:我实话告诉你吧,夏夏有抑郁症,在吃药治疗了,但我说这些不是为了替她卖惨,只是想让你了解大概的情况,我把夏夏当妹妹看待,她第一次来榕城,人生地不熟的,我作为朋友怎么能不管她?换做是你,你会么?
况且她还小,大学还没毕业,你觉得我是吃嫩草的人吗?
这是个占有欲极强,能吃一缸老谭陈醋的主,从前就如此,失忆了也没变,叫她生气又心疼。
半晌,时槿之止住抽泣,小声道:一楼就一楼,反正就是不准离你太近。
是啊,我本来就是这么安排的,谁知道你突然杀回来......
我想你还不行么?一说这人又要哭。
傅柏秋连连改口:行,行。
好难伺候一祖宗。
时槿之勾着她脖|子不松手,在她脸上、耳朵上亲了又亲,这才稍稍后退一点,抬起头来:她什么时候走?
元宵前两天。
哦。
嘴巴撅了一下,又问:她知道你取向么?
不知道。
真的?
我发誓。傅柏秋竖起三根手指。
时槿之倏地松了口气,又搂紧她,撒娇似的在她怀里扭来扭去。
槿之。
嗯。
你在夏夏面前尽量友善一点,就当帮我个忙,好不好?为哄人,傅柏秋豁得出去,主动吻了吻她额头。
时槿之垂眸偷笑,撅起嘴巴:亲我一下就答应你。
啵唧!
傅柏秋毫不犹豫地吻上去,特响。而在时槿之看来,这不过是她为了照顾那女人的妥协,平时要她亲一下,磨蹭半天,不情不愿的,没有今天半分爽快。
想到这些,心里止不住冒酸泡泡。
今晚跟我睡。她试着要求更多一些。
傅柏秋皱眉:又得寸进尺是不是?
不睡就不睡......委屈。不敢强求,毛毛不答应便算了。
还生气吗?一只手拂开她额前发丝,掖至耳后,时槿之抬起头,触及她温柔的目光,心软乎乎的,摇头。
那是不是要解释一下,为什么突然跑回来了?
虚伪的女人,温柔不过三秒钟,脸又黑了。
时槿之眼神飘忽:说了,想你想的。
没别的?比如跟你爸吵个架?傅柏秋捉住她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再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她了,以前只要跟家里吵架,一准儿委屈兮兮跑过来。
到今日她才明白,什么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时槿之惊讶:你怎么知道?
我能不了解你?
嗯?
时槿之把脸埋进她头发里,含糊不清道:也不算吵架,只是不喜欢那地方,唉,不想说了,毛毛,你都不安慰我么?
怎么安慰?
想到医生说的话,要让她保持心情舒畅,傅柏秋愈发心软,摸了摸她后脑勺。
突然,一只爪子爬到身前,不轻不重地掐了下。随后,时槿之抬眸坏笑:你说怎么安慰?
说着又掐了一下。
傅柏秋浑身颤栗,猛地抱紧她,抬手一个暴栗敲在她头上,满脑子黄.色废料!
毛毛说什么?我听不懂?
很晚了,睡觉。
不许走。时槿之一个转身将她抵在墙上,陪我一晚吧,毛毛,我保证不乱动。
傅柏秋斜她一眼:我信你个鬼。
早点睡,明天要...唔......话未说完,温|热的唇堵上来,带着那人热烈又甜腻的气息。
从窗到墙,从墙到床。
第47章
深夜,守岁时辰已过, 傅柏秋失眠了。
身边人睡得很沉, 呼吸均匀冗长。皮|肤相触之际,热|意肆涌, 撩起心底一阵又一阵冲动, 可越是如此越要克制, 她今晚已经没忍住放.纵了一次, 不能再有第二次。
放纵过, 就更没有理由逃避。
她陷入了混沌不清的境地,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该做什么,要怎么做, 对于两人的关系认知愈渐模糊,甚至有些厌恶自己。
她问自己,还爱槿之吗?
若爱, 为何控制不住脾气, 屡屡像报复一样肆意伤害。若不爱, 为何又一次次亲密,给自己也给对方虚空的希望。
夜长深寂, 静谧无声。
傅柏秋仰面凝望着漆黑的天花板, 长叹一口气,手无意识抓住身边人的腕子,指尖触到一块微微凸起有些粗糙的皮肤,心猛然一刺, 痛得打了个哆嗦。
这条疤......
她眼框倏地酸涩,小心捉着这只腕子凑到唇边,吻了又吻。
片刻,她又惊觉自己旧情泛滥,心里顿时烦躁不已,将那手腕放回原处,翻了个身,背对着旁边人。
闭眼又睁眼,还是睡不着。
纠结之下,她掀开被子下床,轻手轻脚离开房间。
.
墙上挂钟咔哒咔哒走着,显示凌晨一点半,傅柏秋走到餐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个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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