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强忍着揉揉她的头发把那个小嘴按下去的冲动:我去做饭,你等一会。
夏一去厨房忙了,她觉没想到等她回去会看见白话那个傻样子,就像她想不到这个第一次沾酒的丫头是完全没有遗传到她哥酒量的一秒醉体质。
她端着碗还没进自己的小屋,先是听到一声喵的叫,然后是白话说话的声音。她奇怪的看向里面。
白话还是盘坐在床上,但是脸色正正经经,乱七八糟的坐姿也变成了正襟危坐,这么严肃的样子,要不是看她全身都红透了,夏一还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外门打开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窜了一直小野猫进来,正在跟白话对视。
不仅对视,还对话。
要说对话也不完全准确,应该说是单方面聊天。
嗯!我是首领的妹妹!我叫白话!
喵!
白话歪七扭八一倒,赶紧用手肘把自己蹭起来,一听她猫朋友说话,一下就炸掉了:你不许叫我童童!!
猫警惕的伏低身子:喵!
啊?苗苗?挺普通的名字啊。
喵。
哦?你是猫吗?白话使劲瞪着水盈盈的眼睛看了它一会:嗯看着像。
喵?
我吗?我是老虎牙!
喵?
胡说!老虎才是丛林之王!
喵。
你知道就好!额?我当然有尾巴啦!尾巴可长了!
白话哼的坐起来,鼓着红红的脸呼噜呼噜憋了一会,头顶冒出两只毛茸茸的虎耳朵,屁股后面翘出一根黑白相间的尾巴,啪嗒啪嗒的敲着床面。
这猫也是被吓了好一会,都要走了,她又一下兽化了,同是猫科动物从心里生出几分亲近,就轻巧的跳上床喵一声靠近她。
白话正认认真真玩自己的尾巴,把上面的毛胡噜过来胡噜过去。看见猫来了,就一把死死抓住它的尾巴,把猫给一下弄炸毛了,张着嘴一直偲偲叫。
夏一在外面看得哭笑不得,赶紧上前揪住猫后颈丢下去,这可怜的猫一下窜出老远,估计以后不会再来夏一家串门了。
你喝醉了,童童。
谁让你叫我童童!白话说完,使劲眨眨眼,卷翘的睫毛上下直颤。看清楚人,她又嘟嘟囔囔:咦?是夏一夏一?夏一可以叫我童童
她的耳朵动了动,两只手把尾巴抱在胸前不放,因为喝了酒苍白的小脸水润了,连着没什么血色的嘴唇都变得朱红。眼睛迷迷蒙蒙红彤彤的醉酒小老虎简直犯规啊!
夏一听着她耳朵一动一动软软濡濡的说夏一可以叫我童童,简直心都化成水,脸也可疑的红起来。
你不是饿了吗?她表情不变把白话扶起来坐好。
我不饿!你陪我坐一会!白话甩着尾巴把夏一拽下来,两只手在脑袋上一拍,没找对地方,再拍一次,这回找对了,把自己的耳朵按回去了:你的耳朵呢?
夏一手足无措的和她对坐着,真好在她的肤色看不出脸红来。
我要耳朵!白话不依不饶的爬过来,小脸直往夏一面前蹭,嘴里一股果酒的醉香,伸手就去抓夏一的头发:耳朵呢?
夏一无奈的叹气,耳朵和尾巴都露出来。
哇!白话欢呼一声,跪起来双手就捧上她的脑袋揉她的耳朵,把猫耳痒痒的直躲。
夏一僵直的坐着,一动不敢动。
白话玩了一会,忽然一下扑在她怀里,双手环住她的腰,眼泪说来就来:呜夏一,我坚持不下去了
夏一被抱着腰都快石化了,两只手抬高以免碰到她,一下子听到这话,惊讶一会慢慢把手放在她背上轻拍,低哑的声音很有安抚的能量:怎么了?
哥哥和以前不一样!我也不能继续像以前一样了!白话瘦瘦的手臂慢慢收紧,带着鼻音委屈巴巴慢慢道:他要我改他要我改
夏一哑然,伸手把她乱糟糟粽黄色的头发理理:那到我这里来到我这里来就好。
真的吗?白话吸吸鼻子闷闷问:你来保护我?
嗯。
嗯白话抬起头,眼泪止住了,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看过来,又什么都忘了似的,无辜道:我可以玩你的尾巴吗?
这下子夏一是完全僵住了,愣愣的看着她。
可不可以嘛?
夏一狭长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低声回道:
可以。
白话一听,揪住她的尾巴就扯过来,捧在脸上蹭啊蹭,又揪一揪,温热的呼吸喷在上面绒毛直躲。
诶?夏一?你是不是脸红啦?
夏一,你怎么不说话呀?
哇!你怎么一动不动?
小家伙,你知道豹猫的尾巴是不能随便碰的吗?
夏一感受着白话软软的小手的触感,努力控制住自己乱窜的火苗。
送走了闹腾半天睡着的白话,夏一无力的倒在床上。
这真不是豹猫该干的活啊!简直是与本性做了一次旷日持久的斗争,好在是赢了。
白话回去了,来这里闹了一回倒是想起还有夏一这么一个人物,又将就她,又很合她心意,比那个什么柳雨真好多了!于是没事儿就往夏一家里走,蹭吃蹭喝,赞扬夏一做菜手艺真棒!
这是当然,无论如何她可是现代人的芯子啊。
白浩生病了,柳雨真完全忙不过来,看夏一也算是可信任的样子,这两人也愿意白话去玩。当然就算是他们不同意也不起作用,白话想干嘛,那是一哭二闹三上吊都要干嘛。
夏一这些天也没闲着,去丛林里逮了不少小动物,撕吧撕吧打包全部搬到白浩那里去了。
夏一?有什么事吗?白浩看着她提着这么多大肉块,疑惑道。
拜访首领。夏一对他小小弯弯腰,把猎物放在一边:这是给童童的。